等到了班級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莊嘉蘭築基成功了。
如果沒有陳莫白的話,她和司冠玉兩人本來就應該是符籙系的領軍人物。
不過就算如此,也依舊展現了自己的天賦。
司冠玉其實也領悟了臨界法,不過他運氣差了點,在神識出竅的關頭失敗了,若不是用臨界法卡主縮了回來,估計這一下就要心神散亂,元氣大傷。
但就算如此,他也要耽擱半年的時間,才能夠築基。
「恭喜莊委員,司班長也不用氣餒,憑你的天賦,今年之內肯定能築基成功。」
新學期第一節課結束之後,陳莫白坐在第一排中央,司冠玉和莊嘉蘭兩人走了過來,對著他這個道院的首席打招呼。
「借你吉言吧,不過本來和莊同學一起約定這學期修復一道三階古符,現在卻是只能夠押後了。」
司冠玉苦笑著開口說道,他和莊嘉蘭早在四年級的時候就通過了仙門的二階制符師考核,接下來的目標自然是三階的職稱。
而修復古符就是他們兩人學習提升的一種方式。
符籙系之中有不少廢舊破損無法發動的高階古符保存著,這些東西都蘊含著樸素而深奧的制符知識。
每修復一道古符,就是對於自己的知識庫的提升和精煉。
因為在修復的過程之中,需要用各種各樣現代符籙知識去彌補畫全古符之中殘缺的那些道之紋路,靈之痕跡。
用這種方法,司冠玉和莊嘉蘭兩人制符提升的非常高,也擁有了獨立思考解決問題的能力。
這也是符籙系老師徐岫在課堂上說過的,只不過整個班級也只有寥寥幾人去做了,而且做出成績的,也有他們兩人。
陳莫白一心一意提升境界和修為,雖然徐岫也提過好幾次,讓他跟司冠玉和莊嘉蘭他們組隊修復古符,但前者滿口答應,卻從來沒有參加過這個古符修復小組。
「是這樣的,司班長,莊委員,我今年也報考了二階制符師,想著你們兩人是過來人,所以今天過來想向伱們取取經。」
寒暄過後,陳莫白也沒有繞圈子,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對此,司冠玉和莊嘉蘭對視一眼之後,由後者點頭開口。
「司班長今年還是以築基為重,估計沒什麼時間,會長你若是在制符之上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陳莫白客氣了一下。
莊嘉蘭搖搖頭,表示以自己一人之力,也很難修復那道三階古符,正好在司冠玉築基的時候自己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能夠幫到陳莫白這個道院的首席提升,作為舞器道院的一份子,她也感覺很榮幸。
「謝謝,對了,莊委員築基之後,應該獲得了器片吧,你有想要什麼類型的法器嗎?我這個學生會會長別的幫不了你什麼,正好在蘊器球鑑定方面還算是有些本事。」
陳莫白本來想要送一些二階的符紙和符墨,但感覺有點俗氣了。
想到莊嘉蘭剛剛築基,肯定還沒有開過蘊器球,就提出要幫她在萬寶窟之中尋一件適合的法器。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道院第一靈目的名頭,我可是聽那些築基的學長學姐們說了。」
「虛名而已。」
陳莫白謙虛了一下,然後請莊嘉蘭和司冠玉兩人去食堂吃了頓飯。
不得不說,專心研究符籙的人,專業知識方面的確要比陳莫白這個三心二意的人出色。
莊嘉蘭指導了陳莫白七天,後者一直都畫不出來的那道水鏡符,終於入門了。
「你這兩隻符筆,兔毛較軟,吸墨量大,適於圓渾厚實的點畫;狼毫偏硬,雄勁有力,適合那些線條。」
「繪製水鏡符的外輪廓可以用狼毫,鏡面最好用兔毫揮灑,以狼毫剛硬直接的線條包羅鏡面陰影和明暗。」
「這金紙非常好,特別適合這道水鏡符,符墨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