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東方衍開口道:「太極王朝頂多是在百法之洲動動手腳,不過你儒家不濟事,不如把浩正大洲讓出來也沒人反對。」
白仁再次一拳把管鞅給崩飛,幕之上雲海翻湧不斷,不過有東方衍這個老匹夫一直用陣法限制住白仁的騰挪令其十分難受,「不管儒家如何,你們肆意讓錦兆一氏獨大,百家之缺真就不要百法之洲這最後一塊能分得氣運之地拱手讓人?」
管鞅飛身而至,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在人間界幾乎就是打不死的存在,不管白仁的拳頭有多凶有多猛,不過是一口調息的事情,兩人跟白仁扛上倒沒想過把這儒家聖人給滅晾,就是不想讓白仁插手下面的事而已,只要拖住他的步伐,這一次的部署就已經成功,而今也做得非常不錯,也幸虧有東方衍這陣法鼻祖在此,換個別家修士和白仁硬碰硬,總會被修理得太過難看,他們這些老祖宗也是要面子的嘛,鼻青臉腫地回外,這臉往哪擱。
「白仁,三教百家謀劃新地已久,無法時代即將來臨,咱們這些走在前面的老不死最後終歸是要到新地去,這個人間界,鬧成怎麼一個樣子,還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圖謀?」
白仁深吸了一口氣,這些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烏龜王鞍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總算有了眉目,人間四大洲,三教各占一洲獨享氣運,留給百家修士爭的無非就是一塊的百法之洲,可這麼一塊地你也要他也要,誰的胃口都滿足不了,索性大家坐下來好好商議商議,換個地方繼續爭嘛,新地不就是一個好去處。
而太極復辟,錦兆一氏那幾個在外好不容易上話的老祖宗到底許了百家多少利益不得而知,可達成一致是顯而易見的,而之所以把金真王朝和明仁王朝這樣的世俗之爭鬧得這麼大動靜,無非就是往死里打壓儒家而已。
新地的籌劃,是三教最早提出來的設想,也為之付之行動,可這些在人間界就已經爭不到幾分氣閱百家修士哪裡會放過這麼一塊大蛋糕而不去分一杯羹,重新洗牌好嘛,人間界爭不過你三教,去新地大家一起從零開始,總該分一點出來吧。
行!你們三教底蘊足,在新地還是能占大頭,可這麼多年把著大氣運不讓人分去,總有人不甘心不樂意,而道家和佛家同樣也不喜和儒家繼續三分下,把這一大頭讓出去給百家分多好,人家還念著咱好,誰讓你們儒家這些年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的,誰讓你們儒家各脈各自為政把偌大的家底揮霍一空的,都到了如今這樣一個地步,儒家各脈都沒想著來給明仁這一塊儒家最後的淨土撐撐臉面,真被人連根拔起了怨得了誰?
你白仁當年不是很風光嘛,心學一出下神往,大好局面楞是自己把自己折騰沒了,毀了功德金身,碎了自己的本命字,讓心學差一點就在人間消聲滅跡,可儒家各脈可有同情?那些儒家十聖人還不是照樣冷冷得看笑話,再看儒家排第四的文聖老爺,多大的學問,卻就被下讀書人如此百般作踐唾棄,讓文聖一脈幾乎就在人間絕了種,這樣的局面又是誰造成的,還不是你們儒家這些讀書人花花心思多,自己人為難自己人鬧騰出來的。
都成了四處漏風的破爛院子,這些聞著腥味的百家修士哪裡肯會放過爭這些氣閱機會,趁你病要你命,不在這個時候瘋狂地掠奪難道還真等你儒家緩過神來,上下一心的時候再來?怎麼儒家當年也是三教當中實力最強橫的一家,真要各家學脈連同一氣,比之鐵板一塊的佛教還要來得兇狠,可偏偏道家兩脈都已經開始暗中合力,神道和成仙道不計前嫌把力往一處使,更枉論一直以來就團結的佛教。
怨不得別人對儒家落井下石,你們儒家有句話不是得挺好嘛,自作孽不可活!
你白仁到了如今才想著給儒家重新走出一條路,把重擔子打算一鋪押注在白川身上,不好意思,沒人願意再給你機會了,該搶該爭絕不拖泥帶水,好嘛,還敢讓自己的孫子當誘餌,不殺他那殺誰?自己洗乾淨了脖子伸過頭來,這一刀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砍下去。
可對於百家修士這些齷齪心思白仁又哪裡不會早就窺得一二,爭也好,搶也罷,都是儒家自己不濟事,怨不了別人,大道之爭從來都是寸步不讓,這個理找誰都不通。
但是放棄人間界,讓其亂七八糟成一團漿糊,這才是白仁不願看到的局面。
嘆了一口氣,語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