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於文麗竟然把那張只剩下她的殘照撕成了一堆碎屑,心頭不知怎麼的便是一痛,一種類似於同情和憐憫的心情在心間油然而生。他不會對她和張青峰之間的感情說三道四,分區誰是婊子,誰是賤人。感情的東西,複雜得很,只有置身於其中的當事人才能區分裡面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外人看到的,永遠都只能是一個斷面。而就憑這些支離破碎,一鱗半爪的點滴就能給人「定罪」,大貼標籤,那也太過武斷,不是智者所為!
只是,於文麗把那張笑靨如花的照片撕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其實,他並不在乎於文麗保存這些東西。哪怕對方以後成為了他的女友,那也只是女友而已,並非依附於他的沒有自由和隱私的奴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隱私和過往,這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的,也沒辦法割斷,每個人也有保存這些東西的權利。王起理解並尊重對方的這種權利,同時,他也希望對方能夠給與對等的理解和尊重。
王起從蕭銘電腦桌上的抽紙盒抽出兩張軟紙,遞到於文麗的手中,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文麗,我不應該去揭你的傷疤的。只是基於一個朋友兼同事的立場,我想……對你更了解一些。對於你和張青峰的過去,既然都已經過去了,那就不必再想了,一切……朝前看吧。」
「我明白的,我也沒怪你,王起。」於文麗接過王起遞過來的紙巾,低頭擦拭起眼角的眼淚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道,「只是,我覺得,你……你有權利知道這些。我和張青峰之間的事,我對誰都沒具體講過。你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
於文麗這麼一說,王起對於文麗的擔心和憐憫頓時一掃而空,因為他開是「擔心」起自己來了。
什麼叫「有權利知道」?什麼是「第一個」?一時間,王起只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壓力山大,同時覺得自己剛才「逼」於文麗向自己坦白她和張青峰的過往實在是有些拿起鋤頭挖自己的腳,現在反而被「楚楚可憐」的於文麗將了一軍,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不好接於文麗的話。於文麗說完後便低著頭,用手指漫不經心的玩著連衣裙上的一朵裝飾用的小百花。
一時間,小小的寢室內難得的安靜了下來,陷入了一片猶如落雪般的寧靜。
這時,王起注意到,嫀首低垂的於文麗臉上的哀泣和傷感不知道什麼都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成了一副面色潮紅,臉帶嬌羞的模樣。
找不到話說的他瞧了眼電腦上的桌面,見右下角的時間已經11點半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著道
「時間過得真快,都快十二點了。走吧,文麗,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啊,真快十二點了嗎?那好吧,中午我請你吃大餐——我們剛才說好了的哈,你可不許拒絕!」於文麗抬起頭,也瞟了眼蕭銘電腦上的時間,果然已經快十二點了,於是一聲驚呼,也跟著站了起來,面帶桃花,一臉嬌嗔的沖王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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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