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倒是開始隔岸觀火了,莫不是也想撿我的便宜?」
在道人被風秉文的法相,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的威勢所震撼到的時候,風秉文倒是出言調侃了起來。
他倒不是真的需要這道人的助力,他已經掂量出了這天蛇邪魔的分量,可以自信,僅憑著法相之力,便可以將之斬掉,縱然這道人不出手,也不過是多劈幾斧子的事情。
「我夏燕行得端做得正,又豈會做這的無恥之事!」
聽到風秉文調侃之意居多的話,道人夏燕手掐劍訣,縱身一躍,便與赤紅仙劍合二為一,化作一道茫茫數百丈的劍氣。
鏗鏘如龍吟般的劍吟之聲,在這一方深淵中迴蕩,赤紅劍光映照數百里,而本就與風秉文的法相糾纏的大蛇哪裡有應付的餘力,瞬間便被千百道赤紅劍氣扎了個遍。
不過到底是擁有神魔血脈的遺種,即便是在漫長歲月中隕落了,可是當其再次復甦之後,其憑藉堅韌的軀殼,也依舊可以抵擋一柄仙劍的斬擊。
「刮痧劍訣!」
風秉文看著那道人,則看似氣象宏大,可是卻只是在那大蛇的鱗片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白小點的戰果,頓時在心中暗自腹誹了一聲。
不是這道人的實力不強,更不是其手中仙劍不利,一名擁有仙器的洞玄境修士,可是名副其實的劍仙,而同境界之中,劍修的攻伐之力,向來是數一數二的,也就唯有修行雷法的修士可以與之較量一二。
主要是因為這邪魔大蛇的跟腳特殊,說是這一條大蛇尚且還活著的時候,這道人是萬萬沒有可能與之糾纏的,只能望風而逃,最少也得是地仙出手,才能夠將之鎮壓。
而如今嘛,畢竟早就已經丟掉了性命,如今再動起來了,也只是一具屍體,所以那道人能夠應付,但終究還是存在本質上的差距,所以這道人的劍氣落到大蛇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刮痧一樣。
但對於風秉文而言,這種跟腳深厚,可是卻沒有相應神通偉力的邪魔妖鬼,簡直就是手拿把掐,輕鬆拿捏。
「天地無極,乾坤正法」
風秉文在心裏面暗自嘀咕著,表面絲毫不顯,可是那道人看著風秉文的法相屢屢重創大蛇,在對比自己那一劍道神通所取得的戰果,不禁臊紅了臉,心中也惱怒不已。
「這妖孽,看我一眼都不行嗎?」
因為風秉文給大蛇帶來的威脅更為強烈,所以這頭邪魔無視了道人的劍氣,反正連他身上的鱗片都劈不破,了不起也就是多幾道白印小坑而已,隨便劈。
而這種被血煞之氣侵蝕,而導致並沒有太高靈智的邪魔都如此無視的態度,就讓道人更加傷心了,高下立判,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年輕的小道是什麼來歷?看起來年歲不大,卻有如此神通?莫非是出自十二仙宗?」
夏燕在心裡猜測風秉文的來歷,雖然有心探查,可此刻正是鬥法之際,倒是不好如此多事。
「試探得差不多了!」
幾乎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大蛇邪魔身上的風秉文並不在意道人的所思所想。
再怎麼福緣深厚的修士也不大可能與他相提並論,謙虛一點的說,此方天地之中,同境界能與他一戰的生靈,不出五指之數。
「我的機緣!」
五色玄光在風秉文的眼中流轉,飄渺而微,不可查的混沌氣在神人的身上悄然逸散,無聲無息間,一方足以將整條大蛇的身軀都囊括其中的法域,已然構建成型。
「該收起來了!」
只是一剎那間一直在一旁掠陣,妄圖吸引到大蛇注意力的夏燕注意到,這原本給予他強烈壓抑感的深淵,瞬間便不一樣了。
天地失色,唯有那一尊手持血色戰斧的神人,越發顯得巍峨偉岸,明明體量與之相差仿佛的大蛇,此刻就像是一條蚯蚓般,即便是奮力扭動足以傾覆群山的身軀,此刻也毫無用處,就像是臨死前無力的掙扎。
這是一個恍惚間,夏燕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看到原本還跟那神人打得有來有往,殺得難分難解的大蛇已經化作了數十段,殘屍散落一地,而其中有莫名的氣韻被汲取。
而就在這劍仙愣神的功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