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的侍女悄然浮現,清妍艷麗,衣裙飄飛,赫然是一位絕色女子,可惜其形影略顯透明,行走之間幽霧閃爍,望之無人氣,卻是一頭幽魂。
「小姐!」
與陰兵陰將的稱呼不同,這幽魂侍女對鬼王的稱呼更為親密一些。
「去,把小宇喊過來!」
詹台幽吩咐道。
「是。」
身姿婀娜的侍女,提著宮燈,翩然而去,悄然融入在宮闕陰影之間。
「難怪!」
而一旁的風秉文撇了一眼幽魂侍女,也難怪那李大公子,明明是凡人之身,卻還是不知死活,色心大發。
「還請道友稍等片刻,我那侄兒馬上就來!」
「無妨!」
風秉文居高臨下,俯瞰鬼國迥異於陽間的陰間景象。這宮牆之外,亦有類似於人間的喧鬧嘈雜之景,卻是陰氣森森,詭譎怪誕。
而這遠方亦能看到城闕輪廓,這鬼國之中並不指著腳下這一座大城,城池之中,亦有城鎮村落等鬼物聚集之所。與凡間一般無二。
只是在遼闊平原,無人耕種。反倒是能看到一處又一處演武校場,其中有鬼物操持兵戈,演練軍陣,喊殺沖天。
這般情景,強化了他初入鬼國時的印象,這根本就不是鬼國,反倒是一處巨大的兵營,囤積數量難以估計的陰軍。
也不知道這位鬼王囤積數量如此之多的鬼軍,又到底是想幹什麼?
席捲天下?顛覆人間?不大可能,此乃取死之道。縱然一時成功,也難逃人族大能者的怒火。
「姑姑!」
風秉文悄然思索這陰螭鬼王意欲何為時?一道隱隱帶著幾分欣喜的叫聲響起,風秉文尋聲望去,頓時便看到一位劍眉英目,英姿勃發的黑袍青年大踏步而來。
縱然身處鬼王宮闕中,這青年身上亦是血氣蒸騰勃發,猶如一頭蠻熊,縱然是這滿城陰氣也無法壓制,反倒是要被其衝散。
「您找我可是有要事吩咐?」
青年走到鬼王身前不遠處,看向鬼王的目光中透露著三分親近,三分依賴,還有剩下那麼幾分不大對勁,很是危險的情緒。
「我為你尋了一位對手,你無需任何顧忌,可以傾盡全力對他出手。」
詹台幽的目光看向風秉文,這位鬼王的大侄子頓時也看了過來,只不過看向風秉文的眼神中帶著警惕,還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敵意。
「姑姑,這是誰?」
黑袍青年上下審視著風秉文,越看神情被越是凝重,因為這少年雖看似年幼,但是其容顏俊美不下於他。
「這是我的侄子,詹台司宇,煩請道友留手一下,莫要傷他傷得太重。」
詹台幽沒有理會侄兒,向風秉文說道,語氣雖然平淡,可是落在他侄兒的耳中,卻不亞於一道平地驚雷,瞬間暴怒。
他姑姑讓他全力出手,可是卻讓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傢伙留手,這分明就是認為他沒有取勝的可能。
雖然他平時極為依賴並且相信他姑姑的目光,可是這一次他無法忍受這般輕視。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可以。」
風秉文點點頭,隨即看著這位原本還挺正常,可是現在一雙眼睛已經化作幽黑,仿若惡鬼的青年。
「你們開始打吧,贏了之後過來找我。」
留下這一句話後,這一位鬼王便悄然隱匿,不過風秉文卻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出現在身後的宮闕中。
「你是誰?」
雖然渾身的氣息已然逐漸非人化,但是名為詹台司宇的青年依舊還保持基本的理智,一字一頓地質問風秉文。
「別問那麼多了,我趕時間,你快出手吧,打完了我還要去見你姑姑呢!」
風秉文並不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的催促的,而這番言語頓時深深刺激到了詹台司宇,身軀膨脹,細密幽深的鱗片浮現,不只是氣息,就連形體也變得猶如一尊惡鬼。
「你休想去見過我姑姑!」
這句話落下的同時,身上已經長滿細密鱗片,就連頭頂上也冒出了兩隻鋒利如月刃彎刀犄角的青年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