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票,我爸扮演殭屍,我媽負責**場景,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每天過的也算開心。」
記憶出現了偏差,陳歌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他隱約記得鬼屋老闆的父母應該不在鬼屋裡。
「你流了好多汗,身體在顫抖,喂!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張雅見陳歌臉色慘白,皮膚表面浮現出青黑色血管,她有些慌張,以為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你在這裡呆著!我去給你叫醫生!」
張雅準備朝醫院正門那裡跑,可她還沒邁出腳步,手腕就被陳歌抓住。
「別去找他們」
兩人的手都很涼,張雅嚇了一跳,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陳歌手臂上的大片淤青開始滲血。
細密的血珠中仿佛藏著一個個微小的血字,血珠匯聚成了一滴鮮紅的血,血字形成了一篇殘缺的日記。
那滴血順著陳歌的手臂滴落在了張雅的手腕上,張雅慌亂的心在那瞬間變得平靜。
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她有些恍惚,愣了幾秒鐘才掙脫開。
「對不起,希望能夠保密,我不想讓醫生知道我見過你。」
疼痛襲來,陳歌並沒有深入思考過去,更沒有觸動以前的記憶碎片,但是那種疼痛卻如同潮水般不斷湧來,就仿佛以前攔截疼痛大潮的堤壩消失了一樣,現在他要獨自去承受那無邊的痛苦。
手臂在顫抖,陳歌本以為自己習慣了疼痛,但此時他才知道,最開始他感受到的疼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而已。
「為什麼?」
根本站不穩,陳歌倒在了地上,白貓急的團團轉,張雅也不斷對陳歌說著什麼,但是陳歌現在已經聽不見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這股疼痛為何突然湧現?!」
身體好像被撕裂,陳歌用最後的理智衝著張雅和白貓喊道:「帶那隻貓走,每天早上我都會來這裡。」
斷斷續續的說完之後,陳歌立刻扭頭朝病院裡跑,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衝出花叢,最終倒在了花園過道上。
這次,他是被生生疼暈過去的。
「好疼!好疼!好疼!」
一片黑暗當中,陳歌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不斷響起,他尋著自己的聲音看去,在黑暗的最深處有一個憂鬱的年輕人抱著一顆跳動的心,背對陳歌站立。
那道背影和他很相似,嘴裡發出的也是他的聲音,但直覺告訴陳歌那個年輕人不是他。
「許音?」一個名字悄然浮現,陳歌在黑色的浪潮中前行,但是卻被黑暗沖的越來越遠。
那個代替他承受著無邊疼痛年輕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在陳歌被黑暗沖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身體正面被各種各樣的詛咒占據,那些詛咒如同一枚枚釘子刺入了他的身體,但是他似乎對詛咒和疼痛有極大的抗性,詛咒無法穿透他的身體,傷害不到他懷裡跳動的心,還有他背後已經被黑暗浪潮沖走的陳歌。
猛地睜開雙眼,陳歌表情猙獰恐怖,他雙手下意識的想要往上抓取,但他很快發現自己雙手被束縛。
慢慢恢復冷靜,陳歌打量四周,看到了被撞碎的窗戶,歪斜的病床、傾倒的柜子。
「我現在總算知道醫生為什麼餵你吃兩片藥了。」左寒的聲音從病房角落傳來,他將自己的病床挪到了距離陳歌最遠的地方:「我竟然跟你這麼危險的病人在一起住了兩天,謝大哥不殺之恩。」
「病房是我弄亂的?」
「你這不是弄亂啊,你這是要毀了所有東西。」左寒現在乖的跟個寵物貓一樣,就坐在角落裡,打死都不靠近陳歌一步。
「我記得自己昏迷了,腦袋似乎要裂開一樣,身體各處都感覺很疼,其他的我都記不清楚了。」
「你昏迷期間醒來過一次,那個你跟現在的你完全不同,雙眼通紅滿是血絲,拖著一條斷腿,宛如野獸一般嘶吼,不讓任何人靠近。」左寒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害怕。
「嘭!嘭!嘭!」
病房門突然被敲響,高醫生和兩名護工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陳歌清醒過來後,全部鬆了一口氣。
兩位護工還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