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你單獨跟他在一起,這孩子心理本就脆弱,你任何一句過激的話都可能會影響到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於護士果斷拒絕,可以看出就算於見變成了現在這樣,她依舊深愛著於見,想要儘可能的張開羽翼去保護於見。
陳歌原計劃是等於護士離開後,直接在於見身後喚出紅衣,先對於見進行一個檢查。
可惜於護士不願意離開,陳歌也不想隨便暴露張憶的能力,所以只好作罷。
他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張稿紙,上面寫的句子怎麼讀都不通順,想要理解上面的內容,只能靠猜。
「他送給她禮物是因為愛,玫瑰是紅色的,血也是紅色,玫瑰刺傷了她的脖頸,脖頸流出了血。」
「她擁抱孩子是因為愛,緊緊抱住是不想讓他離開,我也曾被勒住脖頸,無法呼吸,十指挖進泥水中。」
「我或許也擁有過,不,我一定擁有過。」
每張稿紙上寫的內容都不一樣,陳歌讀了好幾頁,發現這好像是一個由無數片段組成的故事,記錄了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
當然這只是陳歌得解讀,如果用稿紙上的原句來表達,那應該是一粒落在墳墓上的種子,紮根進入了屍體,開出了花。
男人用這樣語句來形容自己,他不似人形,沉浸在自己的腦海里,與世界格格不入,像個活在人間的怪物。
無論陳歌說什麼,他都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在稿紙上書寫,每一筆落下,他就好像會變得更瘦一點。
屋內很安靜,陳歌已經放棄對話,他從地上撿起一張張稿紙看了起來,眼中滿是好奇,就像是那個男人的忠實讀者一樣。
一個人在寫,一個人在看,於護士反而成了最無事可做的人。
「我大致已經弄明白了。」陳歌將自己看完的稿紙整理好,整整齊齊放在一起「很不錯的故事,只可惜故事的主角是活生生的人。」
將厚厚一摞稿紙放在桌上,陳歌翻動過背包里的漫畫冊,然後和於護士一起離開臥室,他在關門的時候隨手將自己的背包放在了門口,空著手和於護士來到客廳。
「我兒子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不可能參與兇殺案。如果你仍舊堅持,我只能報警了。」
「上高中之前,於見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對別人的幸福和快樂抱有敵意,不懂得回報善意;他最大的轉變是從高二開始的,輟學以後他將自己關進了屋子裡,不再外出,不再去傷害別人。你作為於見母親,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陳歌坐在於護士面前,他眼睛盯著桌上渾濁的茶水。
「他在努力讓自己改變,想要做個好孩子,但是卻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所有人都在欺負他,所以他徹底崩潰了。」於護士的說法很片面,都是在維護自己的兒子。
「一個心底住著惡魔的人,是不會因為欺負就崩潰的,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件很特別的事情,讓他開始重新看待這個世界。」陳歌靠著沙發背「於見的班主任是唯一一個幫過他的人,在於見出事後,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那位老師辭職後離開了含江,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你有找心理醫生的時間,不如去跟那位老師好好聊一聊。」
陳歌說出了自己的建議,但是於護士反應卻很奇怪,她似乎不願意提起那位老師。
「真相就擺在那裡,你無法迴避,藏得越深,等有一天暴露的時候,看到的傷口就越嚇人。」陳歌站起身「這是我的電話,今天晚上我還會過來,希望你到時候能考慮清楚,於見的病再拖下去,他一輩子就毀了。」
走到於見房間門口,陳歌提起自己的背包,又在於見門口站了好一會,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走出小區,陳歌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喚出門楠「你們剛才有沒有什麼發現?」
「那傢伙身上殘留著大量詛咒!他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承受過太多詛咒的原因。」門楠一開口就帶給了陳歌一個驚喜。
「也就是說冥胎確實在他身上存在過?」
「是的。」
「你問一下張憶,冥胎現在仍舊藏在於見身上的概率有多大?」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