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殺人狂三個字寫在臉上了,另一個拿著錘頭的男人雖說看著人很不錯,但是他說的話和做的事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相比較來說,還是醫生正常一些。
看完自己的房間之後,陳歌就提著背包開始在其他房間門外徘徊。
「老人住在一號房,能呼喚出紅衣的牙齒在一號房抽屜里,飯店的備用鑰匙也在這房間裡。」玩小布遊戲時,進入老人房間後會給出幾個選項,讓小布從幾樣東西里挑選一樣帶走,可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陳歌準備將能用的道具全部塞進背包里,徹底掌控這飯店。
「開在荔灣鎮正中心,這棟建築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玩小布遊戲時,陳歌想的只是活下去,現在自己親自過來,他肯定要將所有秘密全部挖掘出來。
雙眼眯起,陳歌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鎖孔,用力晃動起來。
他的鑰匙自然無法打開一號房的門,他這麼做是想要引老人出來,然後展開下一步計劃。
整個的飯店裡唯一讓陳歌忌憚的就是冰箱裡的紅衣,而老人抽屜里的牙齒是喚醒紅衣的關鍵道具,只有搶先弄到牙齒,他才會沒有後顧之憂。
晃了半天,一號房內也沒有任何聲音,這就像是一間空房子一樣。
「你在幹什麼呢?咱們住的房間在那邊,這不都掛有門牌號嗎?」醉漢跑過來好心提醒,陳歌淡淡一笑,將鑰匙收回口袋,盯著一號房看了一會。
他握緊背包里的錘柄,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衝動比較好,萬一他破門而入後沒有找到牙齒,老人已經將牙齒提前轉移走,那局面可就失控了。
「拖得越久就越麻煩,等店老闆意識到我們幾個人的危險性後,到時候再想下手就難了。」陳歌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他在尋找機會,一旦飯店裡的服務人員露出破綻,他會立刻行動起來。
「哥,我們幾個的危險性全在你一個人身上,拜託你稍微冷靜一下啊!」醉漢知道自己說話陳歌是不會聽的,他跑去找醫生,想要讓醫生一起來勸勸陳歌。
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號房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你們走錯房間了。」屋子裡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陳歌瞳孔縮小,使用陰瞳朝屋內看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駝著背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是故意的。」醉漢趕緊替陳歌道歉,他抓著陳歌的手臂:「走了,別給人家填麻煩。」
醉漢是真的想要拉陳歌離開,他的所有動作和表情都是發自真心。
可能也正因為如此,聽到醉漢的話後老人放鬆了警惕,抓著門鎖的手鬆開了,門縫又擴大了一些,露出了他低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
那隻手傷痕累累,拿著一塊紅布和幾枚被打磨過的牙齒。
「找到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歌伸手抓住了門板,防止老人關門。
「你要幹什麼?!」醉漢和老人異口同聲,都緊張了起來。
「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陳歌說完直接闖入門內,死死捂住了老人的嘴巴:「來幫忙!把掉在地上的牙齒全部撿起來,一顆也不要剩!」
醉漢已經被驚呆了,自己這是跟了一個瘋子吧?毫無徵兆,毫無理由,竟然突然對一位老人動手,而且看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分明是蓄謀已久了啊!
被捂住嘴的老人也嚇的忘記了反抗,正常的殺人狂或者厲鬼,都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先弄出一些詭異絕望的氛圍,然後再一點點鎖緊圈套,慢慢把人逼死。
很少有人會像陳歌這樣,剛進門還沒三分鐘直接就撕破臉動手。
「大哥!老闆還在給咱們做飯呢!你這就直接綁架人家顧客?」醉漢趕緊跟著陳歌進入屋內,他生怕動靜弄得太大,驚擾到了其他人。
「這個老人可不是顧客。」陳歌捂著老人的嘴來到抽屜旁邊。
「那他是?」醉漢一直覺得陳歌高深莫測,他心裡還在想難道這個老人真的很危險?
「這是飯店老闆他爹。」陳歌打開抽屜,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將裡面的鑰匙、牙齒,一些小東西全部拿出。
「他爹?!」醉漢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初次見面,你綁人家爹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