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奪走。
所以和它交手,只要它不死,就會越戰越強。
醫院最初還打算讓「吃」吞掉張雅,但現在變數太多,他們也不敢冒險。
「吃」姓凶神和已經完全瘋魔的張雅廝殺在一起,院長則向後退去,他從密密麻麻的詛咒當中拽出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新海城中的張雅本該隨著那座城破碎而消失,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由陳歌記憶編織出的張雅昏迷在詛咒當中,她那顆跳動的心上印著一個個血紅色的文字。
其中大部分殘忍暴虐,滿是殺戮、撕碎、痛苦和絕望。
但在那些猙獰的血字的包裹當中,在那顆心的最深處,還隱藏著幾個清淺的字符。
「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自己和他撐著一把傘回家,夢見我們一起在站台等車……」
「我還夢見我擁抱了他……」
沾染血色最少的文字被藏在心底最深處,就因為有這些血字的存在,穿著病號服的張雅才沒有隨著新海城一起消失,她就是張雅的心意和最珍貴的一段執念。
對於枉死者來說,這段記憶就像是無邊絕望當中的一盞燈,與血色世界格格不入,散發著微弱的光。
「普通的詛咒對你沒有什麼效果,但要是用你的心頭血來下咒,那結果可就不一定了。」身穿白色大褂的院長掐住了張雅的脖頸,滿是詛咒和人臉的手按在了張雅頭頂,他要將病號服張雅心裡的血字全部吸出。
處於昏迷中的張雅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被「吃」姓凶神拖住的凶神張雅也受到了影響。
「院長的詛咒非常可怕,利用凶神的心頭血下咒,說不定真能重創張雅。」孫醫生時刻關注著院長,他知道整所醫院裡最恐怖的人就是院長。
「醫院有三位凶神,張雅拖住了兩位,醫院最下面的凶神好像無法離開那扇門,只能藉助黑霧對我們進攻。」陳歌稍微思索,馬上做出決定:「告訴張文宇他們,全力進攻那扇門,不管那扇門後有什麼,一定要想辦法將門打開!」
越往下,距離那位凶神越近,受到的阻力就越大,但陳歌他們別無選擇。
張雅的情況十分危急,可是幾位頂級紅衣想要從凶神手中搶人幾乎不可能,它們就算能夠靠近凶神,也跟不上凶神的速度。
現在唯一破局的希望就是醫院最下面的那扇門,門立在原地無法移動,那位凶神只能被動守護。
陳歌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仔細思考過的,他要在絕路中尋找到一線生機。
「醫院很在意那扇門,那我就去破壞那扇門。」
陳歌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他的思路極其清晰,想要穩住局勢,就必須要懂得如何最大化利用手中的力量。
轉守為攻,醫院下面的那個怪物沒想到陳歌膽子這麼大。
醫院層層崩塌,陳歌他們距離凶神的戰場越來越近,可正在對自己使用活偶能力的陳歌非但沒有避讓,還選擇了主動靠近。
「看來你很相信這位凶神,覺得光憑她自己就能拖住我們。」院長掌心的詛咒鑽入了張雅的身體,一根根黑色的細線仿佛魚鉤般深深剜入張雅的心中。
身穿病號服的張雅仿佛在噩夢中迷路的睡美人,詛咒剜心,她眉梢微微皺起,嘴唇輕輕張開,似乎在呼喊一個人的名字。
病號服張雅心中的血字被抽離,那滿是扭曲人臉的詛咒絲線纏繞在了她的心上,院長以病號服張雅為引開始詛咒血衣張雅。
這一切陳歌都看在眼中,他眼底燃燒著瘋狂,雙手動作明顯加快。
陳歌第一次全力使用活偶天賦,完美的活偶需要活人的靈魂和血肉,一具活偶的誕生預示著一條人命的消逝,生與死等價。
他在獲得活偶天賦能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全力使用這個天賦,會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詛咒纏繞的器官被更換,陳歌的身體和小孩的身體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融合,所有對陳歌不利的東西都被排出體外,也包括陳歌手背上的那
個不管怎樣都無法癒合的傷口。
紅色高跟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