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一個耳刮子就重重地扇在短褂武者的胖臉上。
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是感覺眼前殘影閃過,隨後眼前一陣暈眩,頭臉劇痛,整個人摔倒在地。
「我問的是,誰讓你們來的!而不是讓你給我叨叨這些廢話!謊話!」
許寧像是失去了耐心,他一腳踩中短褂武者的前胸,然後將身後短刀「噌」地抽出。
「我再問一次,到底誰讓你們來的?」
許寧的話中滿是不耐,似乎隨時就要爆發:「如果再亂說,那我就廢了你們所有人的全身經脈。」
此話一出,直接讓幾人一個激靈。
春凜郡內的管理者們制定的規則是不能殺人,但是沒說不能廢人。
「我說,我說!」
被許寧踩在腳下的短褂武者很快屈服了。
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這年輕高手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若自己再說了謊話,這年輕高手會直接用刀尖刺穿自己全身的經脈節點,然後扔出城外再殺人滅口。
「是……是峰河武館的人讓我們來的!」
短褂武者語速很快,他真怕自己說慢了,直接被許寧給廢掉。
「我們本來是春凜郡外的流竄馬匪,峰河武館的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一百兩金票,讓我們來郡城內尋影月武館的麻煩。」
「他們先是讓我們來柳葉樓鬧事,鬧完事後,再讓我們去影月武館踢館,等把影月武館折騰廢了,我們任務就完成了。」
「因為我們都是馬匪,居無定所,再者峰河武館給的價錢也不菲,我們就動了歪心思,準備整點快錢……」
「這位好漢,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一時受人蒙蔽,心起貪念。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必定遠走高飛,不再踏入春凜郡半步。」
短短几句話,短褂武者就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峰河武館?」
許寧並不是很熟悉。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寒月。
「應該沒說謊。」
聽短褂武者這般說完,寒月面色凝重陰沉。
「算你老實。」
許寧將腳從那短褂武者身上拿下。
「多謝閣下,多謝閣下!」
短褂武者連忙起身,就要帶著青衫武者和下屬們快步離開。
這裡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慢著。」
許寧又把他們叫住了。
「這般陷害設計我們影月武館,說走就走了?」
許寧將短刀收回刀鞘:「把你們從峰河武館拿來的金票留下,然後每人自斷一臂,就可以走了。」
許寧語氣平靜,但在場眾人,不管是看客還是柳葉樓的姑娘,都是渾身一寒。
這年輕武者模樣謙和,但做起事來,真是兇悍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