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句。
之前無故來挑釁自己的那位長恨別離宮的墨宮主,閉目養神,她的那位一脈相傳的弟子倒是左顧右盼,眼眸之中閃閃發亮似有興奮之色,不過陳剎心神稍稍注意之下,發現這小妮子看向自己這桌的次數最多,主要是看一襲青衫的甄二。
靈山寺的那個老和尚,陳剎還是頭一次見到,尋常的袈裟上頂著一個尋常的禿頭,白色長眉有些耷拉,臉上倒是無甚皺褶,同樣從始至終未曾開過口始終閉目養神。
鎖天樓的二位,其中王家那位因為有些事,前些天就回到了青洲,剩下刑戰一人百無聊賴的在這邊,冷不丁的一瞅,看到了同樣眼神看向自己的陳剎,眼前一亮,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之色,笑嘻嘻的湊了上來。
場下,戰事已經開打,黃蟾的實力的確異常恐怖,甚至不過動手數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一直看熱鬧的眾人之中,那位身為地主的韓撼就已經不得不動手,以恐怖真元封鎖了大半個斜峰,將那洶湧的毒力禁錮圈禁起來,免得不要波及旁人。
陳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刑戰閒扯,白凝兒對於刑戰倒是感覺還行,漸漸地,兩人便聊在了一起,話題是陳剎懶得多聽的當年蔽日鷹王展圖的一些事。
他突然想了想,腳步邁動,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之後,來到了遠處的一桌。
陳剎渾然不在意周邊人的目光,笑著看向那個聽到了動靜之後,望向自己的老和尚:
「見過慧深大師。」
老和尚睜開渾濁雙目,有些訝異眼前之人,卻也雙手合十:
「見過陳施主,施主有事看教?」
陳剎想了想,點了點頭:
「的確,大師時間寶貴,陳某也不兜彎子,主要是晚輩當年遇到過一位佛道高僧,不知道與靈山寺有無關聯。」
老和尚低念一聲佛號繼續道:
「天下僧人都為一家,施主開口便是。」
老和尚雖然這麼說,此言一出,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一股無形的波動將兩人包裹。
「法不傳六耳,讓陳施主見笑了。」
陳剎並無在意,稍稍回憶了一下後,這才道:
「當年陳某還是在沙洲之時,曾經相遇過一位前輩高僧,那前輩衣著尋常僧袍,似乎並不忌諱酒戒,與陳某曾經大醉酩酊過。後來因為一些小事,還贈予了在下一葫蘆酒水。」
老和尚渾濁的眼眸之中露出了瞭然之色,不過還是笑了笑道:
「僅憑這些小事,陳施主就認為那位是前輩高人?或者說是僅憑這一位不持齋戒的僧人,老衲就一定相識嗎?」
陳剎不置可否,只是繼續道:
「看來大師的確知曉,不瞞大師,陳某當時儘管實力低微,但是自認還是有著幾分戒心的,當時的情況,雖然在現在看來不過爾爾。不過對於當初的陳某來說,危機四伏不亞於這現如今的蓬萊山!
就算陳某心中有所依仗把握,但是絕對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當街與人醉酒過去,當年想來,似乎只是酒興到了。不過這些年細細品味,越發覺得其中的奧妙深意常人無法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