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為狂沙客路桓的老者。
「可不敢當,可不敢當,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比起老夫那會見到的狂妄的多,老夫區區一個凝氣一重的老朽可當不起一聲前輩。」
老人嘴角冷笑,話雖說的滿,但是話語中的諷刺毋庸置疑。
陳剎點了點頭,收起了雙拳,笑道「既如此,前輩就動手吧!」
陸恆老臉一拉,好一個不識趣的小子!
手中褐色竹竿輕輕點了一下地面,一道如同電影特效一般的白色氣流以竹竿點下地面呈圓形擴散開來。
陳剎神色不動,但是渾身肌肉緊繃,他已經準備好,一旦有半點不對,直接開啟暗裔化身狀態。這老頭子如果敢真的下殺手,背後長劍陳剎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畢竟從東方婉兒那裡就已經知曉,凝氣境與鍛體境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或是剛猛,或是陰柔的真氣防不勝防,是丁點真氣的人體很難硬扛下的。
老人動了,褐黃色的竹竿與灰色的身影化作一道疾風而來,沒有什麼多餘的攻勢,僅僅只是一招最最普通的力劈華山,卻給陳剎一種勢不可擋之感。
陳剎眼神沒有絲毫驚慌,手中短劍倒握,手臂上的根根倒刺透體而出,暗紅色的皮膚以及那些黑色的倒刺看上去極為猙獰可怖。
老人的眼中也是露出了驚色,他當然沒有使出全力,作為鐵臂猿王的中品血脈,一旦催動全力的話,這一式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雖然無法真的開山斷海,但是三層房屋大小的巨石還是很輕易的就能將其崩碎的。
看眼前這個傻小子竟然想要硬抗,老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
不過這小傢伙的血脈著實詭異,看上去好似不是妖魔血脈,更像是先輩之中武學大成所凝練而出的特殊獨有體質。
果然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家裡人也不好好教育教育!
「鐺!」
一眼看去仿佛只是木質的褐黃色竹竿竟然與黑色短刀相交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響聲,陳剎足足退了十二步,這才止住了強大力量攻來而不已的胸口鮮血。
「這老頭沒有動用全力!」
陳剎對於這點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要不然傻子才會硬接這一棍,自己的優勢又不在對撞之中,如此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嘗試一下凝氣武者的實力。
果然,自己如果出其不意的話,有那麼極為微弱的可能暗殺掉,但是想要正面對抗,有點想太多。
他驚訝,路桓更驚訝。
鐵臂猿王血脈對於肉身蠻力加成堪稱恐怖,即便他沒有催動血脈力量,這一棍也絕對不是一個鍛體境的小子只是後退十幾步就能夠接的下來的。
原本想著最起碼也得吐出來幾口血,未成想僅僅只是後退十幾步。
不過他路桓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沒有強攻,而是看著陳剎有些不滿的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半晌後才道
「小瞧了你小子的實力,怪不得能把那群小傢伙一個接一個的全都宰了,不過老夫說到做到,這一棍你與鐵鹽城鎖天樓分樓的恩怨就兩清了。」
陳剎沒有回答,仍然直勾勾的盯著他。
路桓有些無奈道「當日那老頭的確是個蠢貨,中品的弩箭拿出來仿佛是顯擺一樣,出了鎖天樓之後,我記得好像是殘刀和破斧兩人追出去的,哦,這是他們倆的代號,真名叫朱旭和甄雲。」
陳剎眉頭一皺。
路桓只是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是為何「朱旭長的極壯,耳邊有一道傷疤從耳後道左臉,甄雲身材瘦小」
朱旭便是死在了自己帳篷里,林老頭手中的那個漢子,這麼說來的話,那把碧儷弩被甄雲拿走了?
「那人在哪?」陳剎心中殺意翻騰。
如果說,這把弓弩給他,讓他去解救呂珝,那陳剎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既然誤打誤撞的把那呂珝給救了,那麼無疑,這把碧儷弩就是自己的東西了,自己的東西被人拿走了,那還得了?
這就是陳剎的自我價值觀。
「你這小子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嘛?這麼大的動靜,那甄雲就算回來了肯定也聽說了,自然是早早的溜了,至於溜去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陳剎眉頭皺的更甚,不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