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道道血花從每個人的脖頸乍現,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風景。
揉了揉腦袋,陳剎趕緊將這種中二到家的思想從腦海之中丟出去,默念了三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後,這才將易保的屍體丟的離大路遠點,鬆了一口氣,恢復心情,朝著黎明之前最為黑暗的天空盡頭走去。
四更天,陳剎忙活了一晚上,也不能讓這群傢伙這麼消遣的呼呼大睡,硬是把所有人都給從睡夢中叫醒之後,不咸不淡的將昨晚上的事情以第三人稱的視角說了一遍之後,陳剎便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只留下了段青山,段河賈清和一眾長老有些茫然的對視。
「這小子剛才說什麼?」段青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好像聽說是有一個手持鐮刀的神秘人去尋仇,然後這小子在樹上趴了一夜,將滋水山上飛龍幫的分布打探清楚了!?我沒聽錯?」一個年歲不小的長老險些將自己下巴上的鬍子全都拽掉。
「嘶,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一個當初一聲不吭,生怕這找死一樣的活計落在自己身上的長老雙眼無神喃喃道。
「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事情的關鍵點了啊!」一個長老敲了敲桌子:「上一次那滋水山山賊有人逃竄的時候就被問過話,說是一個手持鐮刀的凶人把他們山寨給屠了,這次又是這人!」
「哼,武成虎那個老東西,應該是死了吧!這下好了,咱們段門主還沒動手,這種貨色先死了!不過也算是便宜他了!」
「是極是極,背叛山門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如果被我們抓到,定然生食其肉,方解我心頭之恨!」
段青山看著屬下這群馬後炮的傢伙,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實力不強,天賦不足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屬於武者的那份心氣都快要消磨光了,就只剩下胡吹大氣和阿諛奉承了。
不過,世間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還是說陳剎就是這個手持血鐮的神秘人?
不對不對,這小子月前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才剛剛入門多長時間。
我那位『夫人』曾經說過,這小子絕對沒問題,既然她說沒問題,那便是肯定沒問題的!
只不過這......
心頭疑竇從生,疑點重重,但是段青山還真找不到這小子有什麼破綻,況且就算是殺了,以對方的實力,現如今對於本門做下的貢獻也已經足夠了。
這麼一想,段青山心裡頭舒服了不少,嘴角露出笑意與圍坐一圈的長老們開始商議何時開始與這飛龍幫正式開戰。
他好糊弄,可是另外一位絕對不好糊弄。
自己這小院睡得舒服,陳剎也就沒有跟著搬進長老院中,嘆了一口氣,陳剎心滿意足的脫光衣服。直接就往被窩裡面鑽。之前直接穿著衣服下水,洗掉身上那股血腥味與痕跡,現在身上沾著還有點黏糊,索性就全都脫光了。
有著修煉的《青魔勁》夏日之中,陳剎也感受不到什麼炎熱,反而愜意的用被子裹住全身,只留下一個腦袋,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眸。
『啪』
一道香風打在了他的額頭上,陳剎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有些泛紅的東方婉兒站在床頭,有些無奈的嘟囔道:「教主要屬下侍寢嗎?等屬下梳妝打扮之後......」
說話間,就要撩開被子下床。
啪,又是一下,打的陳剎在床上一個趔趄。如果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說,你小子到底還隱瞞了本教主什麼?」
「我隱瞞您啥了又,身為教主!高位者,多疑是優點,可是咱們聖教就咱們倆人,我圖您啥啊?」一番美夢剛要睡著被敲醒,陳剎有些不耐煩。
「你還想瞞本教主,我可是看著你小子穿著夜行衣出去的,就你小子一兩銀子摻石頭掰成兩半花的小氣模樣,要是在樹上趴一夜捨得將衣服丟了?騙鬼呢?」
陳剎無語:「不是,剛才那議事堂也沒您啊,這段青山嘴也太快了吧!您又不是他真的夫人,還這麼懼內?」
「少給本教主轉移話題,說!那個拿鐮刀殺上滋水山的傢伙是不是你?沒看出來啊?你還會玩一手這種奇門兵器?」東方婉兒認定了一般,圍著床頭轉了好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