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張太楹,也只能回之以「呵呵」。
抬步邁出門檻,徐小受仰頭望月,感受著清風徐來,心頭水波不興。
「夜色,真好。」
……
「什麼意思?」
石桌前的張太楹眯著眼,孔武有力的臂膀扯了扯,手指快速敲打起了桌面。
「他剛才想說什麼?」
「叫我過去?」
張太楹覺著徐小受應該是瘋了。
這傢伙是意識不到自己對他那不加掩飾的殺意嗎?
還是說,他怡然不懼?
「呵。」
想到怡然不懼,張太楹自個兒給逗樂了。
可以怡然不懼的話,那日在城主府,這小子就應該大展拳腳,將張府三大王座給端了。
而不是裝神弄鬼,最後還不了了之。
說實話,想到彼時被徐小受鎮住,張太楹面上可謂是一陣火辣。
那個時候,如果自己沒一開始就被張重謀影響了判斷,而是直接跟上去的話,也許徐小受,早就成為冰涼的亡魂。
「什麼王座之軀,或許那個小男孩是,但徐小受,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約戰嗎?」
看著徐小受消失在門口,張太楹腦子裡閃過了方才混雜在人群中的辛咕咕的身影。
「真以為張府三個王座殺不得,現在你帶了一個王座,就有底氣將孤身一人的我,葬身此地了?」
「王座實力,是能用數量衡量的嗎?」
張太楹心下篤定了。
他轉頭喚來了一個張府的老宗師。
「家主,有何吩咐?」
老宗師傳著音。
「沒記錯的話,我們能控制的,天桑城來了十六家勢力,其餘郡城加起來,二十二家?」張太楹側頭問道。
「是的家主。」
「好,待會兒挑戰賽的時候,其他的先不用管,蘇淺淺,必須死。」
老宗師聞言眼瞼一低。
「老奴明白。」
揮手遣去老宗師,張太楹眸子危險了起來。
蘇家的遭遇他很痛心。
同為天桑城四大家,他不願意看到這種影響平衡的事情出現。
但既然事件發生了。
蘇家的結局,必須是穩定的!
任何有損張府擴張大計的不穩定因素,都必須及時解決。
包括蘇淺淺,也包括……
徐小受!
「失陪一下。」
起身告別桌上的一眾家族首腦,張太楹從側方舉步走去。
夜已深,晚風習習。
仰頭望月,張太楹輕聲一笑。
「夜色,真好。」
……
嗒嗒嗒。
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徐小受不用回望也知道,這不可能是張太楹能發出來的。
「站住!」
一聲嬌喝聲傳來。
徐小受停住,回頭。
兩個人。
「付殷紅……呀!你也在這裡?你不是要去主持大局嗎?」
付殷紅俏臉一沉。
她確實要主持大局。
但這般情況下依舊要跑出來,可想而知,是大局重要,還是徐小受可能要去搞的事情重要。
「徐小受,你又想要弄什麼么蛾子?」
不想和面前青年有任何過多的閒扯,付殷紅直接開門見山。
「我說我去撒尿,你信嗎?」
徐小受嘿嘿一笑,他看著是視線落在女子身上,但「感知」已經從上到下暗自給其身後的老頭打量了一個透。
宗師,星祀境。
按照這股返璞歸真的氣息來看,約莫便是王座之下的最強手了。
但只要不是馮老過來,一切都好說。
付殷紅能將這人帶來。
其一,這老傢伙很強,至少在這女人的錯覺中,他能看住自己。
其二,付殷紅本人不可能繼續跟著自己,她最多問幾句話,就要離開。
其三,馮老確實暫時還沒有聯繫得到,不然這老傢伙不可能出現,如此,接下來大概率,他也是很難及時出現了。
其四,哪怕是付殷紅身邊的那個美女王座,也暫時騰不出手,或者說,付殷紅本人對自己的重視,遠遠沒有付行來得多。
而無論是有事被拖住,還是付殷紅的對自己的重視不夠,亦或是城主府此刻的防護力量被分散了……
對自己來說,都是好事。
其五……
嗯,應該夠了。
不能太過分。
徐小受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是推出了這些。
涉及到大事方面,他從不含糊。
尤其是當這件大事,還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時。
付殷紅的關注點卻和徐小受不再同一個頻道上。
或者說,在徐小受嬉嬉鬧鬧的調笑語氣中,她總不自覺就會被帶偏。
「撒尿?」
這傢伙……
說話就不會文雅一點嗎?
面對優雅的女士,他難道不懂得要用些委婉一些的說辭?
這還沒說話,徐小受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笑道:「哦,忘了,約好的有空一起拉屎,這次出來,忘了叫你,是我不對。」
付殷紅:「……」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插科打諢的能力太強了。
她差點就要直接被拉到罵戰那個層面上去了。
但顯然宴客廳一時無主,還是像刀子一般懸在付殷紅心頭上的。
她分寸沒亂,徑直問道:「徐小受,你老實點交代,到底要去幹什麼。」
「老是去撒……那個什麼的,你是憋不住嗎?」
「都是一個成熟的煉靈師了,一個晚上去這麼多次,你身體不好?」
付殷紅感覺自己快要化身女流氓了。
這說出口的話放在平日,那會是何等的臊人?
但面對徐小受,她覺著不激一番,也不行了。
「身體不好?」
徐小受卻根本不為所動,他上下打量了付殷紅的身子。
還別說,這女子脫下了盔甲,穿上禮服,身段凹凸有致,配合那一頭紅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