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好的很,我腦袋、我手、我全身上下,一點兒都不疼!」
魚知溫「……」
他看著徐小受抱著頭掙扎的樣子,突然破涕為笑。
「你像個孩子。」
徐小受頓時怒了。
「你才像個孩子!你從頭到腳,都像個孩子!」
他眼神突然定住「除了這……」
「哎喲!」
被一巴掌懟臉,徐小受掙扎著半起的身子,又被魚知溫給摁到了地上。
這姑娘紅著耳根出手完畢,才又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
「沒、沒事吧?」
徐小受「……」
這姑娘,記憶短片了不成?
又來這一句?
「沒事。」
「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子來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沒事,我好的很,我腦袋、我手、我全身上下,一點兒都不疼。」
徐小受甚至連語氣都沒有改變一點。
魚知溫美眸一眨,隱隱覺得這話好熟悉。
轉念一想,這不就是方才徐小受說過的話?
一字不差?
「好傢夥!」
她笑眼頓時彎了起來,提起了拳頭,威脅道「你再貧嘴!」
「你又想揍我?」
徐小受眼珠子一瞪。
魚知溫已經學會不接受徐小受的任何反問了,下巴一抬,唇一抿。
「是!」
「受到欺騙,被動值,+。」
徐小受一嘴的騷話,就這麼突兀的被信息欄給打斷了。
耳側火熔光柱還在沖天的迸射。
黑洞滋滋,空間在快速修復著。
慘叫的白骨巨人此起彼伏,兩岸猿聲啼不住,可能就是這個樣子了。
而末日之內,二人定格了的畫面,似乎真就安靜了下來。
徐小受有些痴痴的望著這提拳佯怒的姑娘。
鵝蛋臉上的櫻唇朱紅一點,散亂青絲在喧囂風聲中悠揚。
明眸皓齒,淚痕微涼。
梨花帶雨中有著一絲被挑撥而起的嗔怒,正如這末世之下依舊殘留有二人般的歲月靜好。
「長得挺好看的一姑娘,戴什麼面紗呢?」
徐小受收回目光,撥開了她的拳頭。
感受著恢復了小半的身體,他緩緩支起了身子。
「什麼好看、面紗……」
魚知溫心頭疑惑,突然美目瞪圓,雙掌慌亂的拍起了臉頰。
這一碰,她便是知曉了,面紗沒了。
「你!」
晚霞沒有,但徐小受光是這一小段時間,便是不知道看到這姑娘臉紅多少次了。
這也太見生了吧!
他笑著說道「我以為會有什麼特立獨行的疤痕,亦或是年少不懂事留下的標誌,結果都沒有。」
「長得這麼好看,你蒙什麼面紗,是怕刺激的別家的姑娘嗎?」
「我……」魚知溫俏臉又紅了。
他能聽得出來徐小受是在夸自己。
但從這傢伙口出出來的話語,怎的聽起來就是這麼彆扭?
「你閉嘴!」
她捧著臉,別過頭去。
末日殘景,似乎在這一刻都要比徐小受好看了。
魚知溫心頭怦怦狂跳,她知曉自己戒指裡頭就有備用的面紗,卻突然又想不起來了。
徐小受笑而不語,沒有繼續調戲這姑娘,而是將目光放到了那將他炸飛了的火熔光柱之上。
他反應很快。
意識到這玩意會二次爆發的時候,其實也想過拿出元府。
但是那個時候,已經不是能不能被魚知溫知曉元府的情況了。
他並不知道如果元府空間扛不下這一擊,繼而破碎。
那麼身在異次元空間裡頭的自己,是會當場死去,還是被流放虛空?
亦或是……
再度穿越?
徐小受賭不起。
他學歷不高。
對空間、對物理的研究,僅僅只是知道「給我一個支點」那種簡單的格言罷了,還記不住下一句。
類似什麼三維、四維,什麼摺疊空間理論……
他搞不清楚。
既然搞不清楚,那麼接下這一擊,最好的方法,便是用身體!
於是乎,在給自己套上了一層來自桑老的烏龜殼後,他掐住了青銅雕片。
果不其然,烏龜殼瞬間便被炸飛了。
迫不得已之下,他便只能化身狂暴巨人,繼而再勉強護住魚知溫。
「所以,大浴缸呢?」
徐小受「感知」擴散,終於找到了極遠處被轟得鑲嵌入地的那方丹鼎。
出乎預料的,這玩意竟然一點裂痕都沒有。
「果然不愧是那老傢伙的東西……」
徐小受一個牽引,便是用劍意操縱著大浴缸飛回。
這也就是爆破的掀力太大,他拉不住大浴缸了。
否則,真要被這玩意罩著,說不得此刻還不用傷得這麼重呢!
默默收回浴缸。
魚知溫也在一側默默觀瞧著。
二人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火熔光柱的能量似乎已經快要釋放完畢了。
一道淡淡的影子,在光柱裡頭顯露開來。
徐小受不敢用感知去探。
太燙了。
一碰就是靈魂灼傷的感覺。
這股氣息,似乎還要比他的燼照氣息更加灼熱。
恐怕是桑老來了,都不一定能出這火焰氣息其右。
「什麼玩意?」
皺著眉,眯著眼,沒等看清其內那淡淡的光影,四周大地,突然開始齊齊震顫了起來。
「這是……」
魚知溫和徐小受對視了一眼,二人目光中盡皆露出了驚訝。
「劍意?」
那深藏於火熔光柱中的影子,竟然是一把劍?
「有四劍?」
徐小受第一時間便脫口而出,這一下,他甚至有種拔出黑落劍鞘驗證一番的衝動。
「不是。」
魚知溫卻是直接搖頭。
她一雙星瞳活絡開來,直直盯著火熔光柱,終於忍不住驚艷得捂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