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不是被你的那什麼天樞機盤給嚇著了麼?」
「這東西,不是那個小女娃說的,在那什麼徐小受身上?」
徐小受深深嘆了一口氣:「紅衣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說書的,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說書人腳都軟了。
「受到畏懼,被動值,+1。」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他慌亂解釋道:「就因為她們講的,太真切了,人家、人家」
回頭一掃滿臉都是失魂落魄之態的蘭靈。
這一刻,說書人也真切意識到,自己先前被紅衣的態度給牽著鼻子走了。
瞧那蘭靈。
此番失態,不就等同於他們也是認清了現實——面前這個人,不可能是那所謂徐小受裝的了嗎?
要真如此的話,自己還懷疑個屁啊!
這就是真實站在眼前的老二。
可就因為紅衣幾句話,自己對他產生懷疑?
說書人此刻真要被自己給蠢死了。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來消心頭自愚之恨。
「那這天樞機盤」
雖然即便心頭畏縮了,但說書人也明白,此刻千萬不能讓老二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否則,他定要將自己拿來泄火。
轉移視線,問他天樞機盤怎麼來的,這就對了說書人有了主意。
「所以,它也是你從那徐小受手上得來的?」說書人閃躲著目光問著。
「老夫真的要被你們給笑壞了。」
徐小受翻手將天樞機盤給收回,一邊順著氣息,一邊搖頭嘆道:「先前確實遇見了一個小輩,可老夫並不認識。」
「天樞機盤,也並不是老夫本意。」
「這些東西」
徐小受「唉」了一聲,「老夫完全不感興趣。」
紅衣一眾都愣住了。
不敢興趣,你還拿?
「受到鄙視,被動值,+12。」
連天樞機盤也不感興趣?
蘭靈這一刻也猛然意識到,方才所有的推論之中,自己尚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
「巧合!」
如若在這小小的白窟之中,那徐小受,和聖奴老二遇上了呢?
「不可能。」
「不會有這等巧合的。」
「除非,是那聖奴老二,親自去找上了徐小受,從他手中奪走了天樞機盤。」
「但這也是一個疑點。」蘭靈思緒狂轉。
「聖奴無袖,應該是一個煉丹師,不會對天樞機盤感興趣,從他方才那一言也能看出。」
「他,並不是因為這一點,找上的徐小受」
蘭靈沒時間愧疚了。
她將目光投射到一臉沉思的說書人身上。
眸中雖說已經多了幾分畏怯,可依舊在等待一個得以被認可的答案。
如若連說書人都知道這聖奴老二是為何要找上徐小受,而非聖奴老二在自圓其說的話
那先前自己的推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因為只剩的那最後一個關鍵因素,便是徐小受已死!
聖奴老二,得到了他身上的全部東西!
所以,會是什麼?
令得堂堂絕世強者,去盯上那根本渺如螻蟻一般的區區先天?
說書人同樣被老二的一番話給搞懵了。
他思忖了許久。
驀然間,腦海中出現了彼時在靈熔澤看到畫面。
自己趕到那地方時,冰寒之境已經剛好和火焰氣息碰撞,爆炸了一次。
可那時候,所有人都在尋找「三日凍劫」。
連自己,也是被「三日凍劫」給吸引過去的。
畢竟另一邊的「燼照原種」,是一個自己也不想去接觸的鬼東西,那些個小輩,更加無能為力。
可是!
那時候!
在第二次爆破前夕,雖然畫面一閃而逝,自己依舊看到了有一道隱晦的身影,從「燼照原種」的方向躥射了出來。
那就是徐小受!
「所以」
說書人眸子一亮,猛地一拍額頭,冷汗被拍得濺射而開。
「傻了!」
「人家是真的蠢到極點了啊!」
「這一波」
說書人差點羞愧得將自己給埋到空間裂縫中去。
所有人都不敢觸及的「燼照原種」,那徐小受因為得到了老二的一點機緣,所以敢去找尋,還給挖掘出來了。
後續,徐小受和封印鬼獸從古籍空間中出來,自己也不曾在封印鬼獸身上感受到半點燼照氣息。
這就說明,燼照原種,落到了徐小受的身上。
而所有人不敢觸碰,畏之若雷的燼照原種。
於老二而言,本身就是大補啊!
自己那個時候前去找尋「三日凍劫」,不正也還尋思著如若可以,將「燼照原種」拿到,說不定能幫老二恢復一下以前的傷勢麼?
現在,老二本人都進了白窟。
感受到和自身同源的力量,再加上剛和那姓苟的一戰,元氣大傷,亟待補給。
在此等情況下,會不去找尋那所謂的燼照原種?
而燼照原種就在徐小受身上
此刻,老二也拿到了天樞機盤。
這,不就意味著
「很簡單啊!」
說書人抱著腦袋在半空蹲了下來。
他要被自己蠢哭了!
這一切,不就很簡單麼?
「所以老二,你是感應到了『燼照原種』的氣息,找到了徐小受,從他身上拿到了東西?」
「順帶著」
說書人淚眼彎彎的抬起了頭,「順帶著將你一身的傷勢,也給恢復好了?」
轟一下。
僅聞此聲,蘭靈渾身無力,直接腳步一個踉蹌,軟倒在了信的懷中。
錯了。
全錯了!
敢情最後一個因素,確實真不是巧合。
聖奴老二找上徐小受,只是因為力量同源,只是因為燼照原種,只是因為,他和無月劍仙一戰之後,急需恢復傷勢?
所以,他將徐小受身上的燼照原種,給吞了?
蘭靈感覺心在破裂。
這一刻,世界觀宛若在崩解、崩塌,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