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人,急得眼淚都在掉,索性張嘴,像只惱羞成怒的小狗狗般就要開咬。
「好了。」
八尊諳擺手失笑,越過了打鬧的三人,走向了茶桌。
「茶!」黑夜子急忙出聲。
「哦,好。」白夜子匆匆忙用袖子擦了下茶桌,擺好了茶具,奔到了水壺邊發現沒有燒水,急得眼淚都打轉,自己也原地開始轉圈。
「酒!」黑夜子想起了什麼。
「啊,對。」白夜子一拍腦袋,從戒指中一翻,翻出了幾瓶酒,又自顧自抹著眼睛搖起頭,啪啪幾步毫無淑女形象地衝到了床底下,翻開了箱子,摸出了一個酒罈。
啵。
酒塞子拔開,香氣四溢。
「糕點!」黑夜子接過酒罈,看著明顯少了些什麼的桌子,又喚道。
「是的,還有糕點」白夜子跑飛了鞋子,衝到了樓梯口,突然哇一聲就哭了出來,「你怎麼不跑,怎麼都是我在跑!」
「你不是剛學了月桂香糕嗎?」
「嗚嗚嗚,我要親自給大哥做糕點」白夜子嗷嗷兩句,光著腳就要衝下二樓,忽然又趴在了扶手上轉頭,眼巴巴地看向了那道白衣身影,「二樓,看不見我大哥」
「撲哧。」說書人當即掩嘴失笑。
「好了,不用糕點,只是路過,我們並不能待很久。」八尊諳搖著頭,給幾人倒起了酒。
花草閣三層,頓時安靜了下來。
落針可聞。
「哇!」
那失控的哭聲,脫離了隔音結界,閣樓的一二層都能聽到了。
白夜子大人
哭了
嚎啕大哭?!
這可太驚人了。
然而樓下十三絕色面面相覷,聞若未聞,都不敢上去打攪歡聚。
「嗚嗚,多留一天,就一天!」三層閣樓,白夜子抱著八尊諳的小腿,軟倒在地,泣不成聲。
「嘖嘖,多大個人了還哭,你臊不臊呀?」說書人翹著修長玉腿,看得不住咋舌。
「要你管!」白夜子凶著偏頭,扯開嘴角齜他,卻半點凶意沒有,只有可愛。
「你瞧瞧你這鼻涕泡,簡直跟三十年前的一模一樣,來來來」說書人掏出了留影珠,「哥哥幫你拍下來,交給你花草閣的十三絕色去傳閱。」
「啊!寧紅紅,我殺了你!」
「誒,逮不住~」
說書人搬起凳子貼在屁股下開跑,白夜子抄過盤子光腳就追。
兩大太虛,繞著花草閣屁大點地,乒桌球乓砰倒了一地瓷器,兜繞了足足十八個圈,愣是沒能摸到對方。
黑夜子都要被轉暈了。
但今日大哥前來,自己都險些繃不住,妹妹註定失控。
她心底高興,望著那嬉戲打鬧的畫面,仿佛回到了從前,也不再說教些什麼「不甚文雅」之類的話了。
「大哥此次過來,所為何事?」黑夜子望向了這張久違的熟悉又顯得陌生的臉。
八尊諳放下酒杯。
白夜子也就跟著停下了追逐,躥到了桌邊又抱起了大哥的腿,小貓咪一般抬起了頭,眼含期待和崇拜。
八尊諳沒辦法,只能揉揉她的腦袋,換了個說法:「一來,主要是過來看看你們,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
「嗯嗯。」白夜子頓時破涕為笑,滿眼幸福。
八尊諳臉色這才嚴肅了下來:「二來,次要的,香杳杳出事了。」
「香香姐?」
白夜子噌一下從地上彈起,閃到了床邊去,「哪兒呢,在哪兒」
黑夜子無奈扶額,從懷中摸出了一枚玉簡遞過去,凝聲道:
「我們也是剛收到消息不久,正想傳給說書」
「香香姐所在的幽桂閣被端了,出手的應該是騷包老道本人。」
「如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也是被天機術困住了,大哥這才感應、聯繫不上她。」
玉簡上記載了玉京城發生的一切。
不出意外,幾日後這些信息將引爆整個中域,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