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曰,不可曰,不可曰。」
騷包老道,你在搞什麼鬼!
徐小受恨不得衝過去揍死這個謎語人,這幾句語氣加重的話,比「天機不可泄露」還要可惡!
但貌似,情有可原?
都說了不可曰,那擺明了不可問,問了也不可回答。
那如果我偏要問呢?
徐小受思考起這個有趣的問題。
偏偏要問,還指引知曉答案者譬如騷包老道或阿四,回答出來答案,會發生什麼事情?
會死人嗎?
死的是自己,還是說出答案的人?
「問啊!」
「受爺,快接著往下問吶!」
五域觀戰者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鏡中畫面問答的中止而感到煩躁與焦慮。
聖山諸聖也戰戰兢兢注視著。
風中醉也提心弔膽盯凝著。
所有人都在看著。
「慢一手」
徐小受反而沉下心來,試圖讓自己跳出迷困的狀態,更好的去解讀現下情形。
沒來由的,他腦海里就閃過了天桑靈宮風雲爭霸,以及和小師妹在靈藏閣的煉丹生活
「打住!」
徐小受猛地掐斷紛亂的思緒,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回憶天桑靈宮的美好,我在想什麼?
「是了,道穹蒼還是有可能在騙我,得找個自己人來問」
心聲呼喚了幾下,沒有回應。
徐小受便感知大綻,同時以空間奧義強勢壓縮四下空間,讓感知範圍相對擴大。
萬里、十萬里、三十萬里
所有模糊的、不重要的,全部都被忽略。
感知遙遙蔓延而出,以劍念搜尋劍念,徐小受試圖找到自己那個不太靠譜的最大靠山。
不多時,他在中域極南的一界,於一繁華渡口城鎮中,見到了一道熟悉的潦草身影。
八尊諳!
八尊諳也來中域了?
徐小受第一反應是心安,第二反應是那事情確實很嚴重,第三反應是怎麼你又變潦草了!
這傢伙此刻虛到不像話,風一吹就要軟倒,得靠說書人亦步亦趨跟在後邊時不時搭把手才能走。
不會飛就算了。
你退化到連走路都勉強了?
你修的真是古劍術而不是祟陰邪術嗎?
徐小受隱隱感覺自己這個時候來找八尊諳,也是錯誤的,但畢竟都找到了,也不能就這般忽略。
人在聖山,徐小受對中域極南的八尊諳,提出了問題:
「可以嗎?」
渡口處,才從跨越傳送陣出來不久,八尊諳走了一陣,突然拍了拍說書人的手。
說書人下意識鬆手,不明所以偏頭,剛欲說話,便聞哥哥微一抬眸,好不瀟灑地說道:
「我在。」
什麼玩意說書人人給「在
」傻了。
你在?
你又在跟誰說話!
你又出現幻覺了?
所以這封劍至老終究還是個邪術對吧,不會封著封著,你突然就老去了吧?
「小八乖,別魔怔了,我們往這邊走,你又走錯路了」
我在。
不管你什麼決定,沒有對錯,我都會在。
明明這是會讓人心生極度安全感的兩個字,偏偏望著那個人好似都瞎了的八尊諳
徐小受一點都安全不起來!
愛蒼生停止了射箭,道穹蒼以退為進勸著,八尊諳看來是明白情況但依舊決定走這一步棋
他們仨都是推動者!
而自己,就是那枚棋子!
這麼看來,連阿四莫名其妙到了自己手上,都像是一種想要令彼此都走向死亡的指引
從結果論反推過程,在這件事情中,誰會是那個獲利者呢?
沒有答案。
「受爺,問啊!」
五域各地無聲的催促,仿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