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與之握手的女性卻相當年輕。
並且。
他也見過。
任岩似乎意識到什麼,猛然抬頭。
「抱歉。」
戴暉靜靜的看著他,突然的道歉,來得似乎有點莫名其妙。
任岩表情一變再變,錯綜複雜,像是恍然大悟,卻又難以置信。
「……為什麼?」
戴暉搖了搖頭。
這些天一直不知道幕後黑手的任岩失神,捏著報紙,好一會,才苦澀的一笑。
「謝謝。」
戴暉默不作聲。
任岩轉身,魂不守舍的離開。
————
「阿姨,爸去哪了?」
「不知道,我也不敢問,不過他說中午會回來吃飯。」
門被打開。
任岩走了進來,
「爸。」
看見女兒,任岩很快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吃飯吧。」
任家沒請保姆,家務活都是翁春一手包攬,這或許也是她能迅速融入任家的原因之一。
「爸,你去哪了?」
翁春去熱菜。
「我去見了見你戴伯伯。」
任淼接過父親的公文包,情不自禁道:「戴伯伯怎麼說?願意幫忙嗎?」
任岩沒有意外,「是你翁阿姨告訴你的吧?」
「爸,你別怪翁阿姨,她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
任岩點了點頭。
父女倆在客廳稍坐。
「爸,你還沒回答我呢,戴伯伯怎麼說?」
「我今天去找他,不是讓他幫忙的。」
任岩笑了笑,「而且,他即使想幫,也幫不了。」
「爸,五千萬,對戴伯伯來說,應該不算多吧?」
任淼試探性道。
「不是錢的事。」
說著,「吧嗒」一聲。
任岩將一份東西丟在了茶几上。
任淼這才注意到,父親居然拿回來了一份報紙。
「爸,是不是有誰在故意針對我們?」
「這些事情,用不著你關心。」
任岩知道,閨女很聰慧,哪怕在得知真相後,他已經徹底喪失信心,但是在閨女面前,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你好好上你的學,放心吧,你的生活費,不會少一分。」
「爸!」
「吃飯了。」
餐廳傳來翁春的喊聲。
「走,吃飯。」
任岩起身。
莫名其妙,他突然間好像變得輕鬆以來,這種心態很奇特,就像絕症病人在沒有確診前,往往備受煎熬痛苦不堪,可確診後,卻反而會平靜下來。
因為在沒確診前,心裡還懷揣著希望。
有希望,就會有痛苦。
而絕望的人,往往不會有其他情緒。
如果不是戴暉告訴他,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誰在整自己。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位面的對手。
拿什麼掙扎?
任岩已經認命。
任淼跟著父親一起起身,正要去餐廳,不經意間,掃了眼那份報紙。
隨即。
她愣了一下。
等等。
任淼驚疑
435 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