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已經死了,可是玄天融在玄天劍里的血肉精魂隨著包穀練化玄天劍已經融進了包穀的體內成為包穀的一部分。包穀不再是融器前的包穀,玄天也不是真正的徹底的完全的消亡。這一刻她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他在,他一直都在!他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一如既往地護著她愛著她。
雪清眼中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衝上去一把抱住包穀,淚如雨下,哭得難以自已。
包穀被雪清突然撲上來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舉動驚呆了,手足無措地僵立在那。
清瀠更是即驚又嚇得瞪圓了雙眼張大了嘴。她從來沒有見過壞壞小狐狸哭得這麼傷心過,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清瀠心道:「完了,這回是真告狀了。我會不會被師傅砍死啊?」清瀠嚇得將那跪在地上的膝蓋一點一點悄悄地往外挪。她剛挪了幾下,便感覺到自家師傅那冷厲的眸光,嚇得縮著脖子不敢再動了。大概是壞壞小狐狸哭得太傷心,大概是師傅太嚇人,清瀠只覺眼睛一熱鼻子一酸,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那自喉間溢出的哽咽悲鳴,那壓抑的哭泣聲,那輕顫的身子,那緊緊地抱住自己還緊揪住自己衣服的纖細玉手,那手掌用力地將她的衣服都快抓裂了,唯恐失去——
包穀僵立在那,她的腦海中有許多紛亂的畫面迅速掠過,那些畫面閃爍得太快,快得連她都看不清,可那氣息和感覺卻讓她覺得無比的熟悉,不斷地擴散,就像是有什么正在覺醒……
那撲在懷裡抱著她的身軀給她的感覺亦是那般的熟悉,她甚至知道清兒是極少這樣哭的,她的驕傲、她的尊貴,她不允許自己哭泣,只有在委屈至極對著他時才這樣……
她的心疼極了,那是撕裂的疼,因為懷裡的人的哭泣。
包穀下意識的摟住雪清,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哄道:「不哭。」卻下意識地將手按在雪清的腦後,讓她能安心地在自己的懷裡哭。
好一會兒過後,雪清才逐漸止住哭泣。她抱緊的那纖細瘦削的身子,嗅到的女子馨香,都在告訴她,她懷裡的人是誰。這是包穀!可……她知道玄天……
雪清知道自己該放手,可她松不開手,她捨不得放開……
她直起身子,雙手緊緊地揪住包穀的衣服,含著淚看著包穀,說:「告訴我,你是誰!」
包穀的嘴唇顫了顫,她很想說:「師母,師父已經死了。」可話到嘴邊她說不出口。她能明白她師母那師父的感情,亦能明白失去至愛的絕望和不願放手……可,她終究不是師父……
包穀很清楚自己受融玄天劍影響,對師母有著一份超出常理的維護之後心,但她更明白,她是她不是她師父。
雪清目不轉睛地看著包穀,那淚連成串地往下掉。
許久過後,雪清才哽咽著說道:「他總把我護在懷裡,捨不得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縱容我,疼著我,寵著我……他把他的一切都給了我,你不知道他有時候有多傻氣……我故意使壞欺負他,他也不和我惱。天狐皇族遭遇滅族大難,他護著我逃往戰王族避禍,戰王族提出要我放棄天狐皇族的身份地位從此只能以他的妻子的身份立世的條件,他說他的清兒是驕傲的,不可能放棄她的尊嚴地位來受這份委屈,他說哪怕他死都要護我周全決不讓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和傷害……你和他,太像了……」
包穀呆呆地看著雪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如何面對。
跪在旁邊的清瀠仰起頭巴巴地看著她師傅的壞壞小狐狸,一雙還泛著霧氣的眸子一直眨呀眨,她心道:「我是不是不該打壞壞小狐狸啊?」這認知以及想到之前自己打壞壞小狐狸的事,好一陣心虛。
良久,包穀才低低說了句:「師母,師父已經死了。」
雪清抓住包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包穀,張嘴欲問:「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我和玄天的記憶」,可想到這是包穀,這不是玄天,話到嘴邊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她何苦去為難包穀!雪清無力地鬆開手,踉蹌地退了半步,才別開臉,定了定神,說:「是我失態了。」
這一刻,包穀看到的雪清是那般的悽惶和無助,她師母所有的強撐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包穀在想,若是她沒了玉宓,她一定活不下去。可她師母還背負著血海深報沒報,還有
第五百零五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