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和一個瘋子理論半天。
南山一劍沒得到答案也沒有追問,而是再次沉默,他默默地環住自己的雙臂朝街邊走去,縮在屋檐下背靠著牆、蜷坐在那。
包穀趕緊奔到南山一劍跟前蹲著,問:「你不覺得你蹲在這很可憐嗎?她要是知道你這樣會不開心的?我們換個地方蹲她就會開心了!」
南山一劍問:「那蹲哪?」
包穀笑得分外燦爛地說道:「我家!順便幫我看家護院趕走些壞蛋,我給你管吃管住。你看你這樣坐在這好吃懶做的也太不像話了!」
南山一劍一臉茫然地看著包穀。
包穀問:「走不走?我給工錢的!我還有可以助人衝擊化神期的神藥!」
南山一劍噌地一下子站起來,驚聲問道:「當真?」
包穀跟著站起來,說道:「你還怕我騙你不成?你要是不信,你跟我走,我拿給你看。」
南山一劍問:「何物?」
包穀說:「天靈果!地靈果!元神果!」
南山一劍說:「你騙人。」
包穀想了下,說:「你剛才盯著我看什麼?你應該看見我有什麼了吧?你覺得我連那都有,還能騙你這個?」她身上有玄天劍,南山一劍是劍中至尊,她剛才拼鬥又用了劍氣,她就不信以南山一劍的實力眼界還看不出她身上有玄天劍的痕跡。
南山一劍盯著包穀看了一會兒,又將視線移到她肩膀上的小猴子身上,說:「好,我答應你。我給你看家護院,你給我天靈果、地靈果、元神果。」
包穀笑道:「成交,三擊掌為誓!」
南山一劍抬掌與包穀擊掌為誓。
包穀露出開心的笑容。
南山一劍如逢重赦地長喘口氣,露出如陽風般和煦的笑顏,那俊美的容顏襯上這笑容,令這大雪紛飛的雪域都有了陽光。
包穀看著南山一劍渾身輕鬆的模樣,笑意漸漸隱去,沒來由地一陣難受。她覺得南山一劍或許沒有瘋,只是無法接受失去至愛的打擊,自欺欺人地活在回憶中逃避。她告訴他自己有天靈果、地靈果、元神果,是讓他看到救他至愛的希望,給他一個充滿希望的謊言讓他可以不再那麼傷心和絕望。如果有天,她有愛的人,她一定不要讓自己和所愛的人落得南山一劍與蘇雲兮這樣的結局。
包穀對南山一劍說道:「那你現在跟著我走吧。」
南山一劍輕輕點頭。
包穀又扭頭對呆若木雞的玉宓叫道:「師姐,走了!」她又沖一旁正招聚清風閣眾弟子的呂閣主揮手大喊:「呂世伯,走啦!我幫你把人請來了!」
呂閣主一直有留意包穀這裡的動靜,對包穀和南山一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如果不是知道南山一劍瘋了,他真想把自己的耳朵挖出來檢查下看是不是出了毛病聽錯了。
太陰門的一位元嬰境修仙者叫道:「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我太陰門的弟子便想一走了之?」
包穀十分淡定地看著那修仙者,一字一句地說出四個字:「我有保鏢。」
那元嬰境修仙者笑道:「找個酷似南山一劍的人來,你想唬誰?莫說他不是南山一劍,就算是,我也不懼他。」
包穀斜斜地睨了那元嬰境修仙者一眼,無聲地說:「你找死!」慢慢悠悠地晃著步子朝清風閣方向走去。
那元嬰境修仙者略作猶豫,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包穀衝去。
包穀看到那元嬰境修仙者動,剛要往南山一劍的背後躲,那元嬰境修仙者已經衝到面前,包穀趕緊把身上所有的護身法寶都開啟然後閉上眼睛等待結果——
她聞到空氣中有血腥味飄來,很小心地睜開半隻眼瞅去,發現面前沒有那元嬰境修仙者,自己還站在原地。
旁邊,一片驚呼聲響起。
「南山一劍!」
「南山凌絕一劍,橫掃玄月無敵!」
「天!」
包穀感覺到腳下有動靜,她低頭朝腳下一瞅,嚇得「啊——」地一聲尖叫!她面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被從正中間一分為二的人!腸肚滿地……包穀只瞅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啊——」地慘叫聲再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