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什麼地方最安全,師父反問我,我說衣服里,口袋裡,可是我能想到的地方都不對。
最後,師父對我說,藏在別人的身上最安全。
需要的時候再從別人的身上取出來。
只要當上莊家,就再也不需要藏牌了,把牌放回去就行。
萬一被人發現,倒霉的是別人。
現實就是這麼殘忍,江湖更是這麼殘忍。
我把牌放進我下家的衣服口袋裡,非常簡單。
玉春樓就是趴在我的肩膀上看著。
我等著有用的牌,終於給我發了個十點,再加上藏起的那張花牌,正好十點半,如果贏了莊家,莊就是我的。
莊家掀開牌,又爆點了,莊也被人搶走。
我用跳洗的方法把牌的順序排好,上面三張牌是藏好的九點牌,發牌時的是抽發,手法和剛才的莊家差不多,我給自己發的是上面的牌,給其他閒家的是從第四張開始的。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有輸有贏,輸少贏多。
胡永吉回來見我當了莊,也站在我旁邊看。
就算不假洗,我也能贏。
只要五十二張牌攤開,我掃一眼,就能記住每張牌的位置,所以,天賦很重要,沒有天賦,老千都做不成。
我怕胡永吉無聊,對他說:「老胡,剛才你的錢,坐下來玩兒兩局。」
胡永吉加入,我也讓他贏錢。
漸漸地,我的籌碼越來越多,有人加入,也有人輸光,我看了看,大約有五千塊錢的樣子,一分本錢沒掏。
我打算贏到一萬塊就收手。
這地方不錯,適合細水長流,時不時來一次,贏幾萬塊錢就離開。
保證日常開銷,想要掙大錢,就得找金主,贏了錢給提成,風險較小。
又是新的一局,直到閒家都不再要牌,我又要了一張,直接扣著,和其他人一樣細細碾牌,就好像碾牌能夠變點一樣。
這是賭徒的一個通病。
當露出牌數的一角時,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靠,五點!」
我故意爆點,通賠。
把籌碼發下之後,我再次拿起牌,突然有人在我背後說了一句:「行了,別尼瑪推了,滾一邊玩兒去」
我回過頭,有個大長毛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的混子,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一臉輕蔑地看著我,裝蛋似的甩了一下頭髮,見我不說話,居然伸手拍拍我的臉,「你聾了,我讓你滾蛋!」
我壓著胸中的火氣,淡淡道:「把莊給你行,等我玩兒夠了」
沒等我的話說完,他帶來的兩個小弟就指著我的鼻子喊:「讓你滾你就滾,哪那麼多廢話,滾!」
刀疤臉注意到玉春樓,一臉貪婪地說:「這妞兒長得是真可人兒,等哥贏了,帶你去玩兒」
玉春樓也沒說話。
胡永吉站了起來,衝著刀疤臉喊:「疤臉,少在這裝蛋,他是我朋友,第一次來場子玩兒,你就想搶莊,再亂叫,我一甩棍把你腦袋敲碎!」
刀疤臉看了看胡永吉,臉色很陰沉,「老胡,你也在這。」
剛才兩名囂張的小弟見到胡永吉也不由地退了一步,很懼怕他的樣子。
「是啊,疤子,要玩兒就坐下來玩兒,別太過分。」
看刀疤的表情他並不怕胡永吉,他在權衡利弊,真打起來,被胡永吉的甩棍砸上,也不好過,「既然是你老胡的朋友,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他手裡拎著袋子,裡面全是籌碼,剛坐下,兩邊的玩家立刻收拾籌碼走人。
他把籌碼全部倒在桌上,大約三萬多塊錢。
像他這種人,裝蛋是常態,一下子倒出來,嘩啦嘩啦亂響,也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
他把籌碼一推,沖我說:「我全押上。」然後看向我的籌碼,故意驚訝地說:「才尼瑪五千多塊錢,你這錢不夠,當不了莊。」
十點半的規矩。
如果閒家一下子押一萬,那麼莊家最少要有兩萬,不然莊只能讓給別人。
「抱歉,我們這桌上限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