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對了!」君狂不免心中有些激動,眼看著符文一個個熄滅,再退去,他輕咳一聲故作冷淡,「果然是這樣的。」
「我去!拿我們當小白鼠麼?」君謙當即抗議起來。因為剛才他用盡全力,至今腿還有點抖,超過承受極限的肌肉和骨骼在向他抗議,警告他不要亂來。
成長痛雖然並不那麼難受,但確實是很折騰人的,君謙可不想時不時地試試這個感覺。
「我這不是拿你們當小白鼠,而是孤注一擲,我覺得那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因此才想先把你們送過去。」君狂頗為嫌棄地睨了他一眼,「你完全想多了。我直接從手上摘了一個新鮮鱗片丟過去,難道就不是為了證明這個地方的安全麼?」
秦筱似乎關心的並不是他們究竟經歷過怎樣的九死一生,她翻手便從納晶中拿出傷藥:「君上快塗上藥。」
「主子、主子!」包子微微躬身,湊近秦筱,「我先前在書閣看到過一本書,說是直接從身上摘取鱗片是一種非常不理智的行為,疼痛難以想像。」頓了頓,他又說,「而且,摘取的鱗片要好久才能恢復,再次期間哪怕是鱗片再堅硬的金龍,也有了一個防禦上的漏洞。」
「怎麼?你試過?」君謙睨了他一眼。
「試過。」包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不過我沒有勇氣把鱗片摘下來,畢竟我如今也只有背後有了幾枚鱗片,我只是試圖將鱗片翹起來,就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用手拔了一下鑽心疼。」
小蘿莉當時就慌神兒了:「……那君上。」
「沒事。我身上的畢竟是比較成熟的鱗片,隨著修為的增長可以很快恢復。」君狂說得雲淡風輕,卻將右手穩穩地藏在寬袖中。
「伸手!」秦筱嘟著嘴,頗為埋怨地看著她,將手上的錦盒往君狂眼皮子底下一松。
「也太小題大做了。」君狂無奈地笑了笑,伸出右臂。
「還在流血!」饅頭靠近君狂的胳膊嗅了嗅,仔細拿出一個小玉瓶,就等著君狂的血從鱗片上滾落。
君狂在心裡比了個中指,心想這血我是該多流點還是少點。
不等他開口抱怨,秦筱便拎著饅頭的耳朵:「你想幹嘛!」
「主子也太護短兒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就那麼關心君上,不體諒一下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我。」饅頭不悅地吐了吐舌頭,衝著她做了個鬼臉。
君謙一時好奇,將饅頭的袖子擼起來,發現後者胳膊上完全就是血糊的一片,想必一直護著他們的饅頭後輩的情況更加慘不忍睹。
一時間,眾人陷入沉默。
「有傷還這麼皮!」君狂翻手取出一瓶丹藥,「吃了,趕緊療傷。想要血不難,到了你們修為瓶頸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吝嗇。」
饅頭歡呼一聲,討巧地對君狂笑了笑,倒出一粒丹藥吞下。仿佛害怕君狂再講丹藥要回去一般,他非常寶貝地收進懷裡,想了想有些不妥,索性收入納晶。
他的動作花卷都看在眼裡,無奈地搖了搖頭。
「花卷倒是沉穩不少。」三靈獸當中,就屬花卷變化最大,不止人形看起來精神煥發,性格也變得沉穩內斂。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您。」包子不解地看想君狂嗎,「我不是很明白,究竟君上是怎麼看透整個陣法的?」
「我只是借了前人智慧。」君狂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有位老前輩已經留下了線索,並且告訴我們整個陣的生門在這個方向。」頓了頓,他又說,「此陣應當是一種破壞力很大的陣法,如果沒有前輩破解,你們也看到那些盾牌了……」
「我還是不明白。」君謙微微皺眉,「我怎麼聯繫不起來那些線索?兩個字一朵花,怎麼可能有什麼提示!」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君狂說,「杜鵑可以是一種鳥,當然也可以是花的名字。所有提示應該等整個陣法基本完成的時候才能看到,這位老前輩怕是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有人再驅動這古物,他大概只是想將自己的研究成果註解出來方便後人研究。」「正好便宜我們了。」秦筱這才算鬆了口氣。
「但是,君上,那個東西還是看起來很危險。」包子說。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先前陣中的紫黑色光柱開始收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