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過雲興的靈識,君狂便收回自己的靈識,將先前拔出雲興靈台的靈印再安放回去。
辦完這些,他順手削去了自己與雲興相遇的印象,只讓雲興記得被人捉住搜魂了,但卻不知到對方是誰。他有意留下戮影豹的身子,想看看石任寬的態度。
如果這些人只是為了凰火神殿供奉著的織錦而來,倒也算有的放矢,就怕給他們的命令不算明確,只是讓他們從中攪混水——畢竟先前看到冷密的記憶,根本沒有提及明確的目標。
那個非常堅固禁制究竟隱藏了什麼,君狂真心好奇得很,只是禁制不止堅固還有一層魔氣纏繞其上,除了懷疑石任寬與魔修有所牽扯,君狂也不作他想。
當然,也有可能是雲興自己與魔修安通款曲,畢竟魔修連玄宗這樣的超級宗門都能夠潛入,更別說有意接近一個普通的學院高層學員。
在得到確切的指向性線索之前,君狂並不想花太多心思在猜測上,那只會浪費時間。
『主人!又抓到一個,您應該能夠順著我的氣息找過來。』清酒傳音來匯報成果。
君狂丟開依舊昏迷的冷密,垂眸看了一眼地圖,估算了一下綠色光點的具體位置,便瞬移過去。畢竟是沒到過的地方,只能憑感覺和估計,當君狂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大墓之中的時候,十分尷尬。
他對著並排陳列的幾個石棺微微頷首,算是致敬之後,便再次瞬移。這一次又出現在泥土當中,周圍全是密不透風的土壤,光點正在上方。
第三次,他才出現在清酒身邊,位置卻有些微妙。
清酒正用力按住一個同樣身著黑衣的身影,此人身邊還飄蕩著淡淡的魔氣,一看就是個魔修。君狂出現的時候,正巧將清酒擠開,先些讓這貨跑了。
還是君狂眼疾手快,下意識地用腳去踩,因為用力過猛生生將此人脊骨踩斷了。
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聽得出來是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並且中氣略顯不足卻並不如何虛弱,顯然受了不輕的傷,且並不是新傷。
「這就是你們說的兩個擅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君狂挑了挑眉。
「主人。要給他療傷嗎?」清酒已經不忍站在黑衣人身上了。
「隨你們處置,但別妄想能夠得到任何消息,只要你們搜魂,我的靈台會馬上爆開。」黑衣人重傷,心知自己要逃離兩個人的鉗制十分困難,索性將生死置之度外。
君狂剛在雲興那裡聽到類似的言論,覺得非常不爽,再聽一次自然更加不爽。
「那這貨沒用了。」君狂無所謂地笑了笑,「……或許,還能滿足一下我的興趣。」
「敢問主人的興趣……」清酒非常識相地接茬。
君狂壞笑著,拍了拍同樣向他投來好奇目光的黑衣人:「喂,告訴我你的名字,省得我以後忘記是誰給我貢獻的標本。」
「標本?」
「我這個人有一些無聊的愛好,每收服一種蟲子,便想著找個人試試毒,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一直耽擱到現在,也攢了好幾種稀有的毒蟲了。」頓了頓,他又說,「我就想看看哪個毒性比較強,優勝劣汰,它們估計也巴不得早些分個高下。等我選一個最強的,再去跟苗門的毒蠱比一比。」
「主人需要實驗的話,我抓幾頭凶獸來便是……」
「那可沒必要。凶獸體質各有不同,最好就是用人族,究竟是玄修、靈修都無所謂,魔修更好,說出來還是懲惡揚善大快人心。」他好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我能放毒自然也能救命,在同一個人身上試對比最明顯,每一次這個人瀕死,我就再用我的『妙手回春丹』將他恢復到最佳狀態,再試下一種。」
「倒是個好主意,主人覺得眼下這人如何?」
君狂裝模作樣地湊近,打量了黑衣人一番:「看著不錯,身體壯碩,修為也不錯。而且我也很有興趣解剖人體,看過不少醫術,唯獨沒有實操過……」
「解剖……實操……」清酒一陣不解。
「就是解體,將活人的肚子切開,內臟全部拿出來洗乾淨用防腐藥物保存起來,整個身體放光血,再注入防腐藥物,等想起來的時候再拿出內臟拼進去。」見戮影豹煩躁地刨著地面,君狂輕咳一聲,「庖丁解牛,這你總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