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通過參照物,他計算出越野車的速度,帶入公式運算。
應該在這個位置。
他瞄上了河中心。
停下那輛suv里,響起槍聲。
裡面的槍手根本沒出來,只是胡亂放槍嚇人,他們留下不是為了迎擊,而為了不讓秋笙追上去。
越野車到拐角了,它向著左邊轉去。
「原來你的計劃是在這裡。」伊清淺想明白了,她感嘆說。
越野車的駕駛員感覺到了不對。
他猛踩剎車,但是毫無作用。
車不受他的控制,以極快的速度滑出了道路,在河邊的田地里一個空翻,落入了秋日寒冷的河水中。
就在不久前,秋笙讓伊清淺在那裡倒了一大桶油。
現今科學技術,讓車可以輕鬆防彈,但在防滑上建樹實在不多。
越野車在河面濺出水花,沉入了波紋中。
過了五六秒,一個個人頭在河面出現。
面臨翻車和沉水,車裡的槍手亂了陣腳,吳岳山暴露在了秋笙的槍口下。
隨著一道槍響,微黃的河水裡,一片紅色擴散開來。
「中了!」伊清淺興奮的說。
她如同在看一場球賽。
秋笙又開三槍,讓suv里想出來的槍手放棄這個想法,並打爆了車胎。
就算是蘇家武館,也不可能每輛車都防彈。
「走吧。」他收起槍,從坡下面推出電瓶車。
兩人騎上車,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已經到了傍晚,夕陽在他們的後面沉下。
suv上的槍手驚魂未定,剛剛的三槍,除了一槍打中了輪胎,還有兩槍各自中了一個槍手的肩膀。
一直過去五分鐘,他們才敢下車。
他們望了望秋笙離開的方向,默契的沒提去追的事情,轉頭去看河裡的同伴。
一個同伴不會水,沒能從車裡游出來,剩下的同伴都爬上來了。
他們愣愣的站在岸邊,看被打撈上來的,吳岳山的屍體。
一個半小時後,屍體出現在了蘇家武館的據點裡。
蘇子平和蘇高遠,盯著吳岳山失去生氣的臉。
「是那個異能者乾的。」蘇子平的聲音在顫抖,「他想要幹什麼?為了給安寧武館報仇?還是為了讓我們和東山打起來?不過現在至少知道了,那個異能者不是東山的人。」
「不能確定是異能者,這次沒有特別的巧合,除了對方的槍法很準。」蘇高遠拍拍女婿的肩膀。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而且也不能確定對方就不是東山的人,說不定是東天陽想要幹掉吳岳山,獨占東山武館。」
蘇子平接過酒杯,他看著面色如常的岳父,安心多了。
「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行動?」蘇子平還是有些魂不守舍,「他到底是誰?東山武館會怎麼做?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段話很沒有水平,他是武館的顧問,他的作用是解答問題,而不是提出問題。
蘇高遠斜他一眼,說:「打牌的時候,我們知道對手是什麼牌嗎?我們需要知道對手是什麼牌,才能在牌桌上獲勝嗎?」
他看著女婿的眼睛,語重心長:「猜不透就不去猜,我們要做的,是打好手上的牌。不用管那個異能者,一個殺手而已,我們只要待在屋子裡就不會有事。」
他將酒喝完,坐在沙發上,他喜歡把身子埋在沙發里思考。
半分鐘不到,他抬起頭:「把龍宮最好的化妝師請來。」
「化妝師?」蘇子平冷靜下來了。
他想,這個大概要去娛樂公司請。
「沒錯,化死人妝的化妝師。」蘇高遠說。
「死人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