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還沒有回來。」上官宏道。
「這麼上心啊?看來她真是對黑衣衛寄予了厚望。」高遠點點頭,「上官,你也是沙場老將了,你覺得,紅衣衛對上黑衣衛,誰勝誰負?誰更強一些?」
「當然是我們紅衣衛強!」上官宏不假思索地道。
「說說你的依據,可不能因為你是親衛營的統領,便信口開河。」高遠微笑著道。
上官宏微微一窘,親衛營的選拔,訓練,都是由他在進行,對於這些侍衛的戰鬥力,他自然是心中有數,亦是信心十足。但聽都督的意思,是要他分析這兩軍的長短,那就不能隨口而言,而是要擺事實,講道理了。
親衛營紅衣衛不用多想,那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上官宏腦子裡立刻仔細回想起黑衣衛訓練時展現出來的每一個細節,不過每多想一份,他就不由臉白一份。直到想明白,抬起頭來迎向高遠帶著笑意的雙眼之時,不由尷尬之極。
兩軍對壘,紅衣衛自然會獲勝,哪怕是只拿出與黑衣衛相當的人數,但問題是,獲勝的代價,似乎是他不願意付出的。每一個紅衣衛的士兵,都是千挑萬選,身經百戰之輩,不管放在那支軍隊之中,都是軍隊裡的領頭羊,無謂犧牲一個,上官宏都會可惜,都會跳腳,而黑衣衛呢,成軍不過半年,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娃娃,他們的個人戰鬥力,在紅衣衛面前,似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結成那種戰陣,可就無堅不摧了。
四百紅衣衛,如果要擊敗現在賀蘭燕手下的四百黑衣衛,要付出的代價,只怕要陣亡二分之一以上,這個代價,可不是上官宏願意付出的,因為紅衣衛不是阿貓阿狗,隨時都能挑選出來,但黑衣衛還就真是阿貓阿狗,死一個,可以輕易地補充一個,根本就不用在乎傷亡。
「想明白了?」高遠笑問道。
「想明白了!」上官宏有些垂頭喪氣地道:「賀蘭教頭,能人所不能,末將拜伏。回頭定要去向賀蘭教頭好好請教。」
「你不要妄自菲薄!」高遠看著有些蔫了的上官宏,「紅衣衛與黑衣衛所長不同,作戰的方式千差萬別,其實在我看來,紅衣衛的力量要比黑衣衛強了許多,黑衣衛有著極大的局限性,只有在與敵人騎兵對壘之時,他們才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而對陣遠程武器為輸,堅陣固甲的步卒,或者特殊地形的戰鬥,他們可就差得太多了。他們,只是燕子費盡心血打造出來對付騎兵的產物。而你們紅衣衛,卻是全天候戰士,什麼地形,什麼敵人,在你們面前,都是一樣的。」
上官宏此時也明白了過來,知道先前的想法是不由自主地被都督帶偏到了溝里。「不過黑衣衛卻對我們來說,是此時最需要的。最妙的是,補充容易,成軍極快!」他想了想,又道:「又了這等妙處,我們的騎兵可就不用再依賴匈奴人了,這也可以解決一個極大的隱憂。」
高遠眼光一閃,盯著上官宏的,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上官宏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說漏了蹕,不由垂下頭來。
半晌,高遠才道:「有些事情,不要亂說,你這番話要是傳到匈奴將領的耳朵里,不免要多生事端.現在匈奴人也好,燕人也好,都是我征東府的親密戰友,兄弟,這一點,你要牢記.」
「屬下明白了!」上官宏連連點頭.
「飯等會兒再吃吧,等燕子回來後,再端上來,我與她一起吃,對了,這種野菜如果還有的話,多弄一點,再弄個湯.」高遠道.
「那需要酒嗎?」
「不用了,軍中禁酒,我身為主帥,豈能知法犯法?」高遠搖頭道:」陪我出去轉轉,透口氣吧,批了這一個時辰的公文,腦子都有些迷糊了.」
兩人出了大帳,便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喝彩之聲,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紅衣衛的所在,此時,一大群紅衣衛正圍了一個大圈子,又叫又跳,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他們在幹什麼?」高遠抬了一下下巴.
上官宏掃了一眼,看到那是一連楊大傻的地盤,心中便已明白,笑道:」都督還記得那兩個您親自點名調到親衛營的新兵嗎?」
「我親自點名的?」高遠略有些驚訝,他倒是真有些忘了,上官宏這一提醒,腦子裡倒是立時浮起來兩張稚嫩的面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