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擠在街道之上,希望一睹國王的風采,可是國王自進城之後,徑自便去了縣衙,再也沒有露面。
曹天賜決定親自帶人前往通濟鐵礦。這一次的暴動之中,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氛,這讓曹天賜想要親自去看一個究竟。
通濟鐵礦位於鳴風山,距離通濟縣城不過十餘里地,一條可容數輛馬車並行的水泥大道從通濟縣城一直通到礦區,如果暴民想要攻擊縣城,沿著這條大道,最多小半個時辰便能抵達,憑著通濟縣城幾乎不設防的狀態,這裡早就應當不存在了。
他們為什麼沒有來?
道路的盡頭,鳴鳳山出現在曹天賜的視野之中,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撲撲的磚砌的圍牆以及一個個高大的煙囪,那是位於山下的冶練廠,抬眼往上望,一間間草棚成片成片地在半山腰上顯現。
「那是什麼地方?曹天賜舉起馬鞭,指著那片地方問道,在他身邊,是國安局在本地的一名情報官員。
「曹部長,那片地方是礦工的聚居地,礦工和他們的家人便都住在那裡。」情報官員道。「曹部長,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曹天賜點點頭,「不這樣過去還怎麼樣過去?」
「曹部長,還是我先去探探吧,你身份貴重,萬一對方要是圖謀不軌?」情報官員道。
「用不著,這些人肯定另有意圖,他們恐怕是因為王上到了和林,這才突然動暴動的,否則不會一直龜縮在礦區不動,以他們上萬人的力量,你認為他們拿下通濟縣城有什麼問題嗎?」曹天賜凝視著那片本來應當煙霧騰騰的礦區,道。「你這兩年收集到的情報我們都知道。」
「部長,既然上頭都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處理?拖到今天,釀成這樣的事端?」
曹天賜苦笑一下,「上面自然也有上面的難處,原本以為隨著大漢的律法越來越完善,下頭會有所收斂,但現在看來,王上還是把一些人想得太善良了,為了賺錢,真是什麼都不顧了,這一次你看著吧,也不知多少人要掉腦袋。」
情報官員也是苦笑著搖頭,仍是搶在曹天賜前面,打馬向前飛奔而去。
「什麼人,停下來。」圍牆之上,出現了一排膚色黝黑的人頭,手裡持著刀槍,警惕地看著騎馬接近的這幾個人。
「大漢警察部部長曹天賜曹大人親臨,你們誰是主事人,讓他出來說話。」情報官員大聲喊道。
牆上的漢子們猶豫地互相望了望,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人站了起來,「警察部長是個什麼官?有郡守大麼?」
曹天賜與這名情報官員都是哭笑不得,別說是毛德旺不過是大漢邊區的一個郡的郡守,便是天河郡的郡守,在曹天賜的面前,也得禮讓三分,可對著這樣一個僻居鄉間,啥也不知道的漢子,能怎麼解釋呢?
「我是大王身邊的人,能天天見到大王,郡守可不能天天見到?你說是我大,還是郡守大?」曹天賜打馬上前,大聲道。
牆上的人看著曹天賜,臉上懷疑的神色更濃,不為別的,就因為曹天賜看起來太年輕了一些,今天曹天賜不過二十六歲,年前才與趙國公主結了紙,這樣一個年輕人說自己的官兒比郡守還要大,牆上的漢子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你不想想著騙我們,我們大哥說了,除非是王上親自來,否則我們誰也不見。」漢子大聲吼道。
曹天賜心中咯噔一下,他們的動機果然是要見王上。
「你們要見王上,便得先放下武器,開門投降,否則王上怎麼會見你們?」曹天賜道:「現在王上便在通濟縣城之中,叫你們主事的人出來,否則大軍頃刻之間便會抵達。」
牆上漢子大笑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怕個屁,告訴你們,我們即便死,也能將這通濟鐵礦炸成一片廢墟,狗日的老爺們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讓他們好過。快滾,否則現在就了結了你。」
漢子一彎腰,再直起身子來時,手裡竟然拿了一柄臂張弩。曹天賜吃了一驚,勒馬後退幾步。通濟鐵礦之中貯藏著數百公斤的炸紅,這可不是玩的,漢子所說要將通濟鐵礦炸成一片廢墟,可不僅僅只是一句威脅,他們的確有能力辦到。
「這裡可還有你們的家人,有你們的老婆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