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召而來的人很快便將高遠的這間小議事堂坐滿,能進入高遠這個議事堂的人,在大漢王國亦只有屈可可數的一些人,當蔣家權氣喘吁吁地也出現的時候,高遠召集的人,總算是到齊了.
「累著先生了,這麼遠趕回來!」高遠歉意地沖他點點頭,」衛遠,快點給先生端一點清涼的飲子過來.」
「不急,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蔣家權向高遠躬了躬身,一屁股坐在高遠身邊的專門為他預留的錦登之上,這個錦登就在高遠的身邊,那是蔣家權的專座.
「議政先看看這個!」許原將手裡的卷宗遞給了蔣家權,他是倒數第二個到的,剛剛看完.
何衛遠將一盅酸梅湯遞給了蔣家權,一手端著飲子湊到嘴邊,一手將卷宗攤開在膝上,邊喝邊看.
卟的一聲,剛剛喝到嘴裡的酸梅湯盡數噴了出來,將膝上的卷宗沾得儘是湯湯水水,將手裡的盅子往身邊許原的手裡一塞,蔣家權兩手拿起膝上的卷宗,瞪大眼睛,仔細看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他入下手裡的卷宗,看著高遠,又轉頭看著屋裡眾人,有些迷惑不解:」荊如風破函谷關?李信幹嘛去了?」
「曾憲一在文件中說,好像李信帶著函谷關的大軍突然離開了哪裡,具體去向還不清楚.」
「監察院幹什麼去了?這麼重大的軍事調動,監察院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蔣家權環視著屋內,卻沒有發現曹天賜.
「王上,各位大人.」門口出現一人,滿頭的汗珠,正是曹天賜.
「曹院長來得正好!」蔣家權眼中閃過怒氣,」每年監察院的預算如此之大,但現在看起來效果並不怎麼樣,李信,荊如風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我們竟然要等到現在才知道,曹院長,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曹天賜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蔣家權所說又是實情,這一次秦趙雙方的行動都太過於詭異,事前毫無任何徵兆,讓他的確有些措手不及.
「王上,先生,各位大人,這是我剛剛收到的情報,是我監察院早先埋在趙國的釘子剛剛送回來的.」曹天賜雙手將手裡的情報呈給了高遠.
「咸陽有變,秦武烈王長子勾結大將蒙恬突謀造反?」高遠瞪大了眼睛,再一次被這份情報帶來的內容震撼到了,屋內眾人聽到高遠的話,表情也是變得極其精彩,有興高采烈的,也有目瞪口呆的.」李信是因為這個才率軍回咸陽?」
「這份情報可信麼?」蔣家權表情有些嚴厲,看著曹天賜問道.
看著蔣家權的模樣,曹天賜肯定地道:」這位釘子是我們一直在重點培養的,現在已經是趙王的承旨官,他看到了荊如風和趙晉上報的原件,不過在發出這份上奏的時候,荊如風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我們得到這份情報才顯得晚了.」
「先斬後奏啊,荊如風倒真是膽子大.」蔣家權喃喃地道:」他那裡來得這麼大的把握?他就不怕這是一個陷阱嗎?」
「是啊,以秦武烈王對秦國的控制力,他一個沒有實權在手的長子,能夠發動叛亂太不可思議了.」高遠也深有同感.」黑冰台是吃屎的麼?」
「黑冰台的鐘離還是老秦王留下來的人,有沒有可能他也是大王子的人?」葉重問道.
「不可能!」高遠直接否定了這個可能:」黑冰台是秦武烈王手中的利器,他豈會容這樣一件利器掌握在一個不是自己心腹手中?」
「可這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除非那位大王子天縱英才.」許原搖著頭,」不然沒道理啊!」
「如果這位大王子真有這等才能的話,秦武烈王也不會從十年之前就開始著力培養嬴英了.」高遠道:」如果說大王子還有支持者的話,那就是秦國的舊派力量,雖然這二十年來,秦武烈王殺了一批又一批,但這些舊派力量以前的實力太過於強大,殺之不絕罷了,殺得多了,剩下的人轉入地下,反而更不好對付了.」
「蒙恬便是這樣的一位老將.」葉重插嘴道:」這麼看來,這件事還是有可能的,蒙恬控制著二十萬精銳甲士,這可絕對是一股可以顛覆秦國的力量.」
「不管對手怎麼樣,重要的做好我們自己.」蔣家權拍了拍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