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女人,長發不僅及腰,連臉都擋住了。這黑密密的頭髮仿佛從來沒洗過一樣,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一股味道。
不過,出門在外,沒什麼好挑剔的,人家能讓自己借宿就不錯了。
「兩位好,我姓林,名秋生。這是舍妹,路過此地,天色漸晚,想叨擾兩位一晚。路上我打了一隻野兔,若兩位不嫌棄,我們可以打打牙祭。」秋生拱手說道。
「肉!肉!」那黑髮的女子看到兔子兩眼放光,想上來搶,卻又不敢,就跑到那個斷臂男人的身邊,抓著他完好的右手,央求著什麼。
秋生這才注意到,那斷臂男人的右手裡攥著一把寬刃斷刀,不過這刀跟著男人手臂一樣,也是基本上從根上斷的,留下的那一小截刀刃,配上那寬度,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菜刀。
那男人見秋生望向自己的右手裡的刀,沒有掩飾自己手裡有兇器的意思,反而是用唯一的右手姓行了半個抱拳禮,說道:「在下,徐安定。兄台不嫌棄,就過來住一宿吧。」
「謝謝。」秋生道了一聲謝,就進到了屋裡來。
這屋子雖然殘破,但裡面的空間卻很大,秋生跟芙麗·蕾是客人待在西邊,徐安定和那個黑髮的女人坐在東邊。
秋生把行李放下之後,拿著野兔問道:「徐兄,可有做飯的炊具,我們來烤兔子吃。」
「我來,我來。」那黑髮的女子這時沖了出來,一把搶過了秋生手上的野兔,沖了出去。
芙麗·蕾覺得那個長發的阿姨很沒禮貌,不過沒有說出來,而是「見不賢而內自省」,很乖的去鋪晚上秋生和自己要睡的毯子。
第三章 茅山腳下的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