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石樂志有心要展現自己的才華,自然是要將這個題目解釋清楚才好,於是說道:「詩題的意思是就是出題方挑選一首詩,要求答題方以此詩的蘊意破題,重新作詩!」
「破詩題最重要的是要意境相連!」
「譬如張九齡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時隔多年後,蘇坡仙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形成了絕妙的意境連詩!」
「又譬如這一首『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曾經晏殊先生寫下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的連珠之作!」
「倒不苛求意境一模一樣,只是要從這意境入手,或轉或揚,或續寫,或再證,皆可!」
說完這麼多,石樂志朝著陳洛笑道:「柳兄弟,入城題可不常見,你若是有心增長見聞,倒是一番機緣。」
「愚兄不才,打算去破這一題。柳兄弟若是有意,可隨愚兄通往!」
「日後也是一場見過才情的談資!」
石樂志說著,又不自覺地瞄了瞄那車廂,終於車廂里傳出了讓石樂志驚喜的聲音——
「小弟,既然石公子要一展文采,你跟著看看也好!」
「好好學習一二,早日晉級成詩境!」
陳洛一愣,看了看靠坐在車邊的浪飛仙,浪飛仙聳了聳肩。
知道了,這老石眼睛不老實,讓六師姐生氣了。
這是給自己下了必殺令啊!
倒是石樂志渾身熱血沸騰,朝著車廂又行了一禮:「柳姑娘放心,柳兄弟就是在下的親親兄弟,這一次小生破題入城,必然抽出時間輔導柳兄弟的詩文功夫,幫他晉級!」
陳洛嘆了一口氣。
你可閉嘴吧!
不要再說了……
「奴家多謝石公子了!」雲思遙回禮道。
陳洛哪裡知道,堂堂竹林六先生,豈會因為別人多看她兩眼就生氣的道理,再說這石樂志言語中也沒有什麼過分話語,反而認真替陳洛解惑。
只是雲思遙看著石樂志在陳洛面前一副指教詩詞的態度,心裡有些鬱悶。
你可以說我下棋不行,但不能說我小師弟寫詩不行!
這是禁忌!
……
此時的石樂志並不知道自己將要迎接的是什麼,一臉興奮地策馬走在馬車旁,和陳洛不斷說著自己寫詩的經驗。
「當今詩壇,聖人不談,依我所見,唯有兩個半人算的上是精粹人物。」
「兩個半?哪兩個半?」陳洛也是好奇,問道。
「北王辛棄疾,西王李清照,這二位詞開新氣象,就是兩人了。」
「還有半個!」石樂志斟酌了一下語句,「那便是當今梧侯,陳洛陳東流了!」
「呱?(為啥他是半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金瓜瓜突然跳出來,落在陳洛的肩膀上,神魂傳音問道。
石樂志先是一愣,繼而看到了那隻翠綠色的青蛙,馬上明白這可能就是柳兄弟的妖寵,也是溫和對著陳洛說道:「這小蛙看樣子尚未化形,居然就能神魂傳音,倒是潛力非凡!」
說著,從腰間的儲物玉佩中取出了一粒紅色的丹丸,遞給金瓜瓜,說道:「這是沖血丹,用三百年的血靈果煉製而成,就當是一點見面禮,送給你了!」
金瓜瓜一愣:這破玩意兒,當彈珠都嫌它脆。
不過金瓜瓜畢竟是場面人,還是張口吐出一口水泡泡,將那丹藥包裹起來,算是接下來了。
不能碰,碰了自己就不乾淨了!
隨後,金瓜瓜打了個響指,一道金光從身後的小包袱里飛了出來,金瓜瓜將金丹遞上,說道:「呱!(這是凝元丹!)」
「呱!(用一千年元精葉煉化而成,就當是一點見面禮,送你了!)」
說著,將那金丹隨意一扔,自己後腿一蹦,跳回車廂。
「哈哈哈……這小青蛙,真是可愛……」石樂志哈哈一笑,隨手將金丹接下,「金光燦燦的,倒是用心裝點了一番。」
他只當這是小青蛙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