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太深了。
當年北幽修行的那段日子裡,他可沒少同對方接觸。
準確的說,是結怨。
印象中,當年靈獄內舉辦的好多次比斗,他都搶走了對方的風頭與榮譽;
靈獄內各類問道碑上的排名,他也是一次次將對方甩在了後頭,好幾塊問道碑更是直接搶走了本該屬於對方的頭名位置。
如果說,北幽靈獄內誰最討厭憎惡自己
陸風第一想到的絕對會是陳川苓,毫不誇張的講,若是給對方一個機會,對方怕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給拍死。
猶記得,彼此間的恩怨,直到結業離開靈獄那日都不曾消泯。
同樣是在靈獄的正大門,別人結業收到的都是各系精美的花朵或是意義非凡的禮物;
可陳川苓送的卻是花圈!
這簡直是在咒他死。
陸風至今回想,嘴角仍舊直抽抽,渾然不想與之過多接觸。
索性如今形貌大變,小心著些,理當不會被識出。
不稍片刻。
眾人便跟著馮琅茗來到了三號演武場。
不大不小的場地上,已是聚滿了清一色服裝的獄子。
為首的幾名導師正在有條不紊的維持著秩序,管束著各自團內的人。
車暉鏹三人遠遠看著場上的情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原以為馮琅茗尋來兩個新團,充其量不過幾十上百個獄子聚集聽他們講述,卻沒想到,整片廣場四周都圍聚滿了人,少說有著三四百之多。
想來,一些聽到消息的新獄子,聞著味也趕了過來,湊此熱鬧。
對此,車暉鏹三人自是欣然歡迎;
人越多,回頭他們亮眼的表現勢必也將傳播得更為火熱。
陸風這時的目光同樣落在場上,但卻不是驚訝於眾多的新獄子,而是盯著正指揮著人群的一道窈窕身影之上。
雖然多年未見,此刻看到的也只是一道側影,但眼中那女子高聳的馬尾,和指點獄子時雷厲風行的表現,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陳川苓不會有錯。
只是陸風沒想到於修行一途天賦卓越的陳川苓,結業後竟會留在靈獄當一名導師,而不是去往大宗勢力發展;
如今得見,不免有些不適應感。
隨著靠近。
陸風眼中陳川苓的身影,也愈發清晰起來。
陳川苓如今雖然已是一名導師,但整體的扮相風格,倒是同當年並沒有太大出入;
依舊習慣性穿著一襲青黑色的勁裝,束著一個利落的馬尾,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幹練灑脫;
那身勁裝雖然不似當年那般緊緻,但舉手投足間,依舊可以看出她那挺拔修長的曼妙身姿。
陳川苓的目光這時也從他身上掃過,四目相對的那剎,陸風看著對方眼中那抹熟悉的堅定與睿智,不由有些失神,恍惚間似有種回到了當初的感覺。
但此般失神,在陳川苓微微蹙眉的瞬間,便即反應了過來,下意識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而這一幕,卻是讓得陳川苓微蹙的眉頭更緊
了幾分;
她自陸風的神態表現中,捕捉到了一抹純粹的心虛之感。
這點於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身上,按理說是不會出現的。
馮琅茗隨意尋了處地,安頓好一眾總獄安排過來進修的年輕獄子後,領著陸風和車暉鏹三人來到場中央。
陳川苓和方道禮二人此時也維持好了四周的秩序,於一左一右朝中央走去。
二人表面和善,但背地裡卻存著一股爭鋒相對的較勁。
新一屆諸多新團之中,就數他們兩個團綜合評定最為優秀,若無意外,待得半年後的大考,北片區第一團的頭銜,就是在他們之中誕生。
方道禮年紀比陳川苓要大上不少,同樣也是結業自北幽靈獄,但不同的是,他結業後出去歷練了十來年,如今歸來,才剛開始任職。
論及人生閱歷,明顯是方道禮要更多一些,懂得也多上不少。
但陳川苓結業後的幾年裡,一直待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