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白才一用力,雙腳正要離開紅菱,腳下一陣拉扯之力,原來范小刀做了手腳,不知何時用一根細絲纏住了他的腳,可此刻真氣已出,再收已是來不及,噗通一聲,直挺挺砸在了地上。
「好一個托馬斯旋轉!」范小刀笑道,「不過你那招惡狗撲屎,令在下汗顏,自愧不如,承讓承讓!」
「你小子使詐!」
「兵不厭詐嘛。」
拓跋白道:「再比追身閃轉功夫!」他指著來時的鐘鼓樓,道:「從此到鐘樓,約百丈,你我比腳力,誰先抵達樓頂,便算誰贏。」
「奉陪到底。」
拓跋白一招手,隨行之人送上來一件披風,替他系在背上。
他對范小刀道,「別怪我沒事先聲明,此物為幽靈披風,乃我天策閣三大秘寶之一,施展之時,可藉助風之力,提高速度,你若有這種寶物,也可以用。」
范小刀搖頭,「看吧!」
從百花樓找了一歌姬,發號施令,沒有銅鑼,只得摔杯為號,女子飲酒之時,見拓跋白已開始蓄力,全身鼓漲,幽靈披風無風自起。
啪!
范小刀還未等反應過來,拓跋白整個人已經向前竄出兩丈多,瞬間將范小刀拉在了後面,眾人驚呼:「科技閃!」
早就聽說天策閣的海克斯閃是天下三大輕功之一,今日看到拓跋白幾乎瞬間就移動了兩丈多,不由目瞪口呆。
若是在比武之中,使用這一招式,可有出奇制勝之用,不由覺得范小刀放棄兵刃較量是一個明智之舉。
范小刀緊隨其後,他的輕功也了得,但失了先機,步步落後,尤其是那幽靈披風,長約一丈,干擾著范小刀視線,讓范小刀始終沒有機會追上。
眼見七八十丈已過,范小刀依舊落後五六丈的距離。
距離鐘鼓樓還有二十餘丈時,范小刀長嘯一聲,整個人如鬼魅一般,在夜空之中劃出一道黑影,將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
有人認出這一輕功,面露驚愕之色,大聲道:「這是……這是……」
眾人也頭一次見到這種功法,連問,「是什麼?」
那人道:「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幽靈疾步!」
眾人臉色大變,「幽靈疾步?這不是魔教教主一枝花的輕功嗎?怎得這小子是魔教中人?」
薛應雄鬆了口氣。
果然,他的猜測沒錯。
當年正邪之戰後,正派攻入魔教總舵,薛應雄四處尋找魔教教主一枝花的幽靈疾步秘籍,卻始終沒有下落,當看到范小刀施展出幽靈疾步之時,一切都得以解釋。
范小刀在後面緊追不捨。
夜空之中,就如兩道鬼影,向鐘鼓樓疾馳而去。
十五丈、十丈、五丈。
拓跋白回頭一瞧,眼見范小刀就要追上,單手按下胸前披風暗扣,整個披風散出一股黑煙,迎著范小刀鋪面而去。
一股怪異刺鼻的味道。
范小刀頓時覺得真氣流轉不暢,沒有料到,拓跋白竟使出這麼一招陰損的招式。可事先並未說明,這個暗虧吃定了。
眼見還有一丈,就抵達樓頂。
拓跋白見范小刀距離又拉開到兩丈,心中暗喜,勝券在握,勝利的曙光,正在向他招手,終於扳回一城!
忽得,他身後一緊。
幽靈披風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股巨大拉扯之力,讓他身形一滯,回頭一看,一隻飛天爪,勾住了披風,而繩索的另一頭,纏在了一棵樹上!
刺啦!
幽靈披風撕裂。
天策閣的三大秘寶,竟被平平無奇、二三十文一把的飛天爪所破!他心疼的要死,這幽靈披風是借出來的,將來回到北周,如何向師尊交代?
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范小刀使的壞。
就在愣神之間,范小刀錯身,從他身旁超了過去,率先一步,抵達鐘鼓樓。
「你……你……」
拓跋白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不過,他也有言在先,說過若是他有什麼手段,可儘管使出來。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