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是誰,她也不說,有人問急了,拉著她不讓她走的時候,她才說,自己叫花姐,別人叫她留電話,她也從來不留。
花姐是窮人的救星,這個說法在各大醫院裡流傳開來,許多負擔不起看病前的人,甚至舉著寫有「花姐救救我「」哭尋花姐幫忙「等牌子,跪在鬧市區等候花姐現身救濟。
花姐的真善沒,讓我想到了許多人的「偽善「,本地活躍著某富人俱樂部,喜好打著慈善的幌子沽名釣譽。我曾採訪過這樣一事:十多輛奔馳寶馬等豪華轎車集體開到一山村,捐助一困難家庭,十餘個大腹便便的老闆。統一著裝,湊出1000塊錢,一張張攤開展現在攝像機鏡頭前,表達他們的」慈善「。
鏡頭完表演完之後,一行人開著車浩浩蕩蕩直赴海邊某五星級賓館,一頓胡吃海鮮,耗資萬餘元,我坐在桌里,在他們觥籌交錯之間,食不甘味。
花姐捐助時毫不吝嗇,但是她和女兒卻過得十分簡樸,她倆住在目前我租住的那間房子裡,節衣縮食,粗茶淡飯。
去年冬天,花姐女兒馬上要過30歲生日了,花姐破例犒賞了一下女兒,她買來了生日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請來了老母親和哥哥老荊一家,給女兒慶祝30歲生日。
老房子裡沒有集中供暖,花姐在屋子裡生起了旺旺的火爐,窗外寒風凜冽,屋裡卻溫暖如春,洋溢著幸福美滿。
酒飽飯足之後,老荊一家離開了,老母親也回到自己屋子睡下了。然而第二天,慘案發生了。
第二天,老母親敲開花姐家的房門一看,花姐目無表情地坐在地上,正要尋外甥女時,只見外甥女半截身體栽在火爐里,上半身已經被燒得焦熟……
警方來到現場,把花姐帶走了,據花姐供述說,當晚餵女兒吃完飯後,她看著燒得通紅的火爐,腦海里突然湧出一個念頭:「我要把女兒燒死!「
於是,花姐鬼使神差的,抱起女兒,把她的頭塞進了火爐里,任憑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掙扎,但那個念頭促使花姐緊緊箍住女兒的身體,直到她被活活燒死為止。
花姐殺死女兒的理由就這樣簡單。
警方對花姐做了精神鑑定,確定花姐精神正常,是完全行為人。一出慈母弒女的悲劇就此落幕。
聽廢品站老闆說完後,我的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竟然忘記了自己已經是一身冷汗,小菲也呆如木雞地站在那裡,無所適從。
我定了定神,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荊的電話。
「小原,你要交房租啊?你這屬於短租,房租一月得再給我加100」還沒等我開口,老荊就先關心起了他的房租。
「你的房子我不租了!你在哪裡?給我結水電費」我大聲地說。
「怎麼?房租貴了?你才住了幾天就不住了」老荊振振有詞。
「不住就是不住,我在房子裡等著你,你快來吧」我掛掉了電話。
我和小菲進屋後,飛速地收拾好了行李,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都不願再多看一眼,我倆站在門外等著老荊。
老荊來了,看得出,他帶著一些憤懣的情緒的:「你們兩個小青年,租房子住幾天就不租了?我還有正事呢,哪有工夫天天陪你們捯飭?」
水電費很快就結清了,我把手往老荊前一伸:「我那100塊錢押金呢?」
「你還要押金?你這是屬於違約,說好租一個月的,你不租了,押金不退」老荊蠻橫地說。
「x你媽」我一拳向他的臉上打去,「我要是再在這裡住著不走,到時候連命是不是也得留在你這裡了?!」
「你打我?我報警!」老荊捂著冒血的鼻子,抬頭看著我,似乎意識到我發覺了什麼,語氣變得沒有底氣,「你不住就不住,怎麼還打人」
「揍你輕了」我一把從他手裡扯過他的手包,從裡面撕出一張百元大鈔來,「覺得我是外地人好欺負是吧?今天就讓你漲漲見識」。我作勢要再打他,他連連擺手:「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這房子以後我不往外租了,就等著以後拆了吧」
走遠後,我回頭看了看,這棟老樓孤獨地矗立在身後,我住的那間房子,窗戶黑洞洞的,像是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還在盯著我……
我和小菲在培訓中心附近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