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一刻他的耳邊卻傳來一聲槍響。
蒙面狙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捂著傷口的手,解下了背上的步槍。
當槍聲響起,遠處那個光著腳的蘇聯士兵動作一僵,最終倒在了一棵北歐赤松下。
張恆看著蒙面狙擊手,後者也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
張恆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好,日軍侵華換他在蒙面狙擊手的位置這一槍估計也是要開的,說到底,對於這些芬蘭游擊隊員來說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在抗擊侵略者,保衛自己的祖國,所以他也沒什麼資格指責對方。
不過這麼一折騰,兩人眼看就要脫離危險又要面對可能被槍聲吸引過來的敵人。
這種局面無疑是張恆不想看到的,但這時候埋怨是沒有意義的,更何況他就算想埋怨對方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與其浪費口舌還不如想想還有什麼能做的。
張恆的目光落在蒙面狙擊手身後的滑雪板上。
五分鐘後他將兩人身上的負重都轉移到滑雪板上固定好,用繩子拉在手裡,之後在行動艱難的蒙面狙擊手面前蹲下身來,後者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這一次倒是難得的配合了下,老實的趴在了某人的後背上。
張恆起身,略有些意外,對方的體重比他想像中要輕不少,很可能才剛到一百斤。
不過他也沒多想,這樣一來兩人的移動速度終於能稍微快一點了,唯一的缺點是他的體力也耗損的很快,只能堅持大概二十分鐘,好在這時間已經足夠走出危險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