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問道。
「是的,」安傑利塔立刻回答道,「這是我的親生骨肉。」
然後那紅衣主教就露出感慨的表情：「你也能露出這樣溫柔母性的笑容了啊,安傑利塔,這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安傑利塔抬頭看著神父,「我得感謝神父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培養和教導,是你在我內心留下了光明而溫暖的種子。」
「我只是在彌補我的罪過,」那主教一臉慚愧,「我想把我從你身上剝奪的東西還給你,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我對這個世界最後一樁牽掛也了結了。」
「主教閣下」教皇氣得用拐杖敲擊地板,「我帶你來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教皇陛下,您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我們已經不可能恢復對安傑利塔的控制了,母性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她和林有德之間的羈絆,已經超過了我們這些年用上帝的經典強行建立起來的忠誠心。實際上,我很懷疑那種忠誠心是否曾經存在過。」
教皇的嘴唇顫抖著,他憋了好一會兒,終於再一次穩住了情緒。
「好吧,林有德,我會如你所願向世界發出倡議,相應的,我要求重回梵蒂岡,如果我連我自己的大教堂都保不住,我的話又有誰會回應呢？」
「梵蒂岡的大教堂已經預定要開闢為博物館了。」林有德兩手一攤,「我不能容忍那些有著悠久歷史的文物繼續被人當作日常用品來使用,它們應該得到保護,並且向普通人開放。」
「你……」
「教皇陛下,您還沒搞清楚狀況,您現在沒有任何本錢和我談條件,本來我的妻子之一非常執拗的建議我對您進行暗殺,以報復您對我的暗殺行動。是我寬宏大量,原諒了你們的行為,並且明令禁止任何暗殺行動。說白了,你還活著,就該感謝我。」
林有德最後一句話直接把敬稱去掉了,他翹著二郎腿,盯著教皇那滿是皺紋的臉。
在和教皇對視了好長時間後,教皇終於軟化下來。
「好吧,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向世界發出倡議的。那麼我身體不適,現在就先告辭了。」
說著教皇轉身向著露台出口走去。
林有德也沒跟教皇告別,只是伸手拿起擺在手邊小桌子上的果汁,用吸管喝起來,吸溜果汁的時候他故意弄出非常大的聲響,以此作為對教皇的歡送。
教皇離開後,安傑利塔問林有德：「這樣不好吧？教會在世界範圍內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如此不給教皇面子,恐怕」
「沒事沒事,」林有德擺擺手,「你不是在我這邊麼？教會的聖女閣下,有著翅膀的天使,現在認可了我,還為我生下了可愛的女兒,女兒還受到上帝的祝福,擁有神姬的血脈,這些條件湊在一起,我甚至完全可以創立一個新的教會,繼續打著基督的名字堂而皇之的接管教廷的信徒們。」
「這樣行得通麼？」安傑利塔微微皺眉,「而且,我也不想再做什麼聖女了,我現在想做一些更加實際的事情。
「哦？」林有德一下子來了興趣,要知道安傑利塔被收服之後,除了出戰的時候之外,基本都在看書,從來沒見她表現出想要做什麼的意思。
而這次安傑利塔竟然主動說自己想做點事情,林有德當然感興趣了。
「具體是什麼事情呢？」
「我還沒完全想好,但我想做些有關人民福祉的事情。我在北非注意到當地人其實非常的貧窮,我想他們需要幫助。像這樣需要幫助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有不少。在教會的日子裡,我身為聖女,卻從未能為信眾謀求哪怕一星半點的福祉,所以……」
「我懂了,」林有德打斷安傑利塔的話,「那麼停戰之後就由你來擔任戰後復興建設的形象大使好了,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
「嗯,這好像不錯呢。」安傑利塔笑了,「仔細想想,我既沒有什麼醫療技術,也不懂得如何做實際工作,除了讀書和戰鬥,我簡直什麼都不會。所以如果我的形象,能給人民帶來激勵,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你還很擅長給人帶來激勵。」林有德笑道,「你是聖女嘛,布道什麼的肯定很厲害。」
安傑利塔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