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開始,眾人紛紛拿起偃材,各施手段開始煉製,一股股不同屬性靈力在場上爆發開,五光十色,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然而,白淵卻是不急,他和旁人不一樣,他沒有提前煉製過類似的機關元件,所以缺少經驗,以他的十六根手指雙線並行操作,時間上絕對來得及,關鍵在於品質。
「磨磨唧唧的看什麼呢?哪有那麼麻煩,看為師的!」
宋斷指沒有等白淵,而是兩根手指拈起一塊玄晶石,另外三根手指掐起一柄刻刀,直接就開始煉製。
這放在眾人眼裡,則是顯得驚為天人。
多出來的六根手指姑且不提,卻見白淵右手拿著一張紙,兩眼注意力全在這偃方上,他眉頭緊擰,似是在細細思索。
然而,他的右手卻是一刻不停地雕琢玄晶石,動作之熟練,令人瞠目結舌,方才還因押中考題沾沾自喜的那些人,現在也都感覺壓力倍增。
「他都不用看,這和閉眼雕刻有啥區別?」
「喔,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上午宣布的那個筆試魁首,就是他!」
「哦,我知道了,他一定也去過趙老先生的私塾,提前煉製過這種水靈核,並且爛熟於心,那就不奇怪了」
「不奇怪你個蛇皮,你閉著眼睛刻一個陣紋給我瞅瞅?他真的是人族嗎?」
相比於白淵的驚艷眾人,孔清風的舉動就顯得黯然失色,他沒有手,就只能把鞋脫掉,一隻腳底扒拉著玄晶石,用另一隻腳的腳趾縫夾住刻刀,小心翼翼地雕刻起來。
老人的速度並不快,眯起眼睛,每一筆每一畫,都顯得那樣艱難,卻並不比旁人慢多少。
倘若這世界上沒有偃器、沒有機關手臂,那也就罷了,他可以老老實實用腳去生活。
可偏偏這個世界給了他一絲希望,讓他心存不甘,讓他可以去追求,款殘酷的現實,一次次打擊著這個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看了眼側方不遠處的那個少年,他羨慕白淵的天資,也羨慕白淵正值年少,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感激。
孔清風收斂了心神,低頭繼續篆刻陣紋,動作看似緩慢,但卻緊跟大部隊的進度,並未落後太多。
不多時,在別人的進度還不到兩成的時候,白淵的第一枚玄晶石已經雕琢完畢,並且也已經看完,雙手分別放下玄晶石和偃方,又分別拿起一塊玄晶石。
「他這是要幹什麼?按照正常流程,不該先煉製好一枚完整的水靈核,確保自己過關再說,可他為什麼又要雕刻玄晶石?」
眾人不解,上方諸多內門弟子,同樣面露詫異,也無心繼續監考,紛紛將目光看向這裡。
白淵雙手各持一柄刻刀,也各持一顆玄晶石,居然同時進行雕刻。
「他這是,一心二用,同時雕琢兩枚玄晶石?他以為自己是天才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本來就是天才,筆試魁首第一啊,和你鬧呢,雖然過不了多久就要去雜役處當狗就是了。」
「一心二用未免太狂,與其說是偃道,不如說是雜技,我一個偃師都不敢這麼做,他待會兒不小心刻壞了,那才好玩呢。」
這些人的話,自然傳入了白、宋二人的耳中,後者沒忍住,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呵呵,你是偃師我還偃靈呢。」
宋斷指在缺一山上,作威作福慣了,豈能容忍這一群偃師在他頭頂拉屎。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麼,他說他說自己是偃靈,笑死我了。」
「確實夠癲,自己幾斤幾兩都分不清了說是,你是偃靈你能坐在這裡?你如果真是偃靈,現在就該坐在真傳弟子的洞府中。」
「怎麼?你這是什麼表情,還不服氣啊,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不想當雜役,有的是人當雜役,哼,他就是再厲害,待會也還得由我們來評分。」
這一刻,白淵被氣笑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個人惡劣到這種程度,他沒招誰沒惹誰,怎麼就莫名奇妙和他們罵上了呢?
宋斷指雖然惱火,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白淵白淵看到她生氣,心裡反而高興了些,不過殺雞焉用牛刀,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