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削弱壓制他們,他們離皇權太近了,沒有敬畏之心……
九阿哥還是不樂意就這樣做罷。
他對十阿哥道:「我跟福松回趟都統府,跟岳父、岳母說一聲,看看他們什麼意見。」
十阿哥道:「要不我也過去?」
九阿哥擺手道:「你就老實待著,估摸到申正的時候,咱們在西直門外集合……」
都統府離西直門比較近,那邊有官道直接到暢春園。
十阿哥應了。
九阿哥跟福松直接去了都統府。
齊錫夫婦聽了此事,也不痛快。
可是當著福松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覺羅氏就道:「明日我去貝子府,跟貝子夫人商量商量,要是那邊點頭,月底的酒照擺,將小三的親事走個過場!」
兩家雖然之前有了默契,可是還沒有正式過禮。
原想著等到小三成丁後。
齊錫也道:「我上摺子,將之前的爵位直接轉小三……」
早日落定,小三定親體面,不是白身,也省得蘇努惦記讓女婿謀伯爵之位。
九阿哥見岳父、岳母都有決斷,心裡也痛快,道:「那小婿到時候充個媒人?」
齊錫沒有猶豫,點頭道:「那就勞煩阿哥。」
之前兩家打算請的大媒是彭春。
可是彭春已故,確實缺個正經媒人。
福松羞愧道:「是兒不好,讓阿瑪、額涅費心了。」
齊錫看著他道:「說這外道話做什麼,就算沒有定親的事,府里也打算擺酒的,如今換了小三,不是要跟鈕祜祿家爭閒氣,是想著將此事含糊過去,省得成了新聞,被旁人磨牙!」
到時候旁人問起,一句聽岔了就敷衍過去。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心中對鈕祜祿家有嫌隙,也不用這個時候露出來。
要不然又是風風雨雨的。
鈕祜祿大格格固然會被人說嘴,福松的出身也會被人扒出來嚼舌。
覺羅氏則道:「現下反覆是好事,要是定親了或者成親了,再不情不願的,那才要頭疼。」
九阿哥見狀,也跟著勸道:「是啊,好事多磨,你瞧瞧我,先頭定的也不是你姐,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不是更好麼……」
屋子裡靜謐下來。
大家都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的聲音由大變小,也覺得說得不大妥當,小心地看了覺羅氏與齊錫一眼。
覺羅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我怎麼記得後頭還有一句……」
九阿哥老實點頭,道:「是有那麼一句,『塞翁得馬、焉知非禍』……」
齊錫看著九阿哥也磨牙。
這是什麼比喻?
往後不順心的時候,是不是也要來一句「塞翁得馬、焉知非禍」?
九阿哥也曉得自己失言,恨不得打自己兩下子,訕笑都:「小婿的意思,是說良緣天賜,等著就行了,如同小婿跟福晉一樣,這不就是正可好麼,如今也恩恩愛愛的,這錯過的都不是正緣!」
覺羅氏神色稍緩,想到自己閨女是個氣性大的,就道:「阿哥說的是正理,錯過的都不是正緣,您跟福晉說一聲,勸她也不必多想,福松年歲還小,再等兩年也不耽擱什麼。」
齊錫也道:「轉告福晉,這是好事,不必惱火。」
九阿哥都老實應了。
他不敢再瞎安慰了,怕又說了什麼不妥當的。
因為與十阿哥約好了一起回園子,九阿哥就婉拒了齊錫夫婦留飯的話,從都統府出來。
福松親自送出來。
不單單是送出都統府,還要送出城。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別忍著了,難受就難受唄。」
福松搖頭道:「姐夫,我不難受,我就是想著要不要參加滿洲科舉……」
九阿哥聽了,遲疑道:「沒有先例……」
八旗科舉早就有的。
宗室子弟科舉,自打三十六年開始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