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貪婪不法了?
之前沒聽說啊……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這個掌印總管,不是也失察了?
雖說他不待見赫奕,可是同僚了一年,也大致明白對方行事,是個謹慎不多事的。
九月里叫人盯著自己行跡之事,應該不是他自作主張。
九阿哥就道:「汗阿瑪,是不是有人攻訐?有實證麼,兒子怎麼不曉得此事……」
他是真的擔心有人借題發揮。
因為他這幾個月沒給赫奕好臉色,已經有不少人在他耳邊說赫奕的小話。
他可不想自己當了背鍋的。
康熙看了九阿哥一眼,道:「沒有實證,朕提此事做什麼?」
九阿哥訕笑道:「您說的也對……」
至於補不補內務總管?
當然要補!
除了赫奕,還有兩個內務府主管,一個是左都御史哈爾雅圖,一個是大學士馬齊。
兩人差事都忙著,也沒時間料理內務府的庶務。
可是像赫奕這個外來的,不是一條心的,有了前車之鑑,九阿哥也不想要了。
他想到方才在兄弟隊伍中看到的十二阿哥,沉默無聲,老被人略過。
他就道:「汗阿瑪,十二阿哥成丁了,要不就讓十二阿哥來內務府學差事吧?」
總要歷練歷練,再去六部行走更好些。
省得現在這樣脾氣,說不得要被人欺負。
康熙瞥了九阿哥一眼。
他不相信九阿哥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要問的,是內務府要不要添個負責毓慶宮的人手。
十二阿哥就算入內務府,也只是行走學差事,還不能獨當一面。
九阿哥卻打算對毓慶宮公事公辦了。
不用特別安排專門的人手。
要不然將毓慶宮慣的,真以為內務府是他們的內務府了。
九阿哥也沒瞞著,說了自己的打算,道:「太子妃人品行事,兒子福晉們都真心敬著;太子是汗阿瑪您手把手教的,子肖父,行事也錯不了,可是毓慶宮的奴才,行事就傲慢了些,之前也沒少為難赫奕,兒子尋思,內務府還是別弄出兩攤了,一切依例就是,有兒子看著,應該也沒有哪個奴才犯病,非要壞了規矩,去苛待毓慶宮的供應……」
康熙聽了,皺眉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
之前九阿哥專門安排了這麼一個人,也是因為去年情況特殊。
索額圖問罪,有些牽連到毓慶宮。
九阿哥臉上帶了歡喜。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小湯山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望向康熙。
康熙臉上都是高深莫測,看不出喜怒。
九阿哥有些卡殼。
並不是很想說。
他心思飛轉著,可還是在帝王的凝望下敗下陣來,低聲道:「兒子是想要效海淀事……」
康熙想著那十幾萬畝的林地、山地,還有那上百萬兩的銀子,忍不住太陽穴青筋直蹦。
他忍了怒氣,道:「那是上百萬兩白銀,不是幾萬兩、幾十萬兩,你怎麼敢直接撒出去?」
還以為是張羅正經營生,利潤高些的,結果還是尋常的倒買倒賣。
要是地價升不上來,山地林地砸手中,一輩子的年俸不夠還賬的!
怪不得提及要給自己修繕湯泉行在,原來用意在這裡。
九阿哥倒是很老實模樣,看著康熙道:「有汗阿瑪,兒子就膽子大了!」
康熙嗤笑道:「你怎麼曉得朕會順你的意,朕就不去泡溫泉呢?」
九阿哥不知道老阿瑪怎麼開始犯軸了,帶了哄勸道:「那您不是虧了麼,『溫泉水滑洗凝脂』都見識不到了!」
康熙沒好氣道:「好好說話,別嬉皮笑臉的!」
九阿哥想了想,道:「反正兒子是打算過去洗的,要是您不愛去,兒子就不賣地皮了,直接修別院,賣園子,到時候就在內務府下頭的皇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