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所去一趟。」
瓜爾佳氏點頭道:「姑娘忙去吧……」
說著,她又對身邊嬤嬤道:「送送白果姑娘……」
嬤嬤應了,送了白果出去。
五阿哥跟瓜爾佳氏道:「白果是老九跟弟妹在二所時分到的宮人,從宮裡跟著出來開府的,如今到了年歲,也許了親事,沒有往外發嫁,許給了郭絡羅家的子弟。」
如今桂元去了雲南,等到桂元回來,就要嫁娶了。
瓜爾佳氏仔細記下了,曉得這個不能當成尋常下仆對待。
五阿哥又提了一句桂丹:「大舅的獨子,早先是老九的哈哈珠子,後來掛了老九府上的侍衛,如今正在說親,應該也是今年,到時候要預備兩份禮。」
瓜爾佳氏也記下了……
*
這會兒工夫,白果已經到了二所,正在見七福晉。
七福晉在正房,這裡昨兒雖鋪陳的差不多,可有些陳設擺件,才開始拆箱子。
她正嫌屋子裡亂,見白果來了,就道:「你們福晉在做什麼?」
白果道:「我們爺淘換了兩本好書,福晉正看書呢。」
七福晉就叫人將膳盒拿了下去,道:「裝一盤給三格格,剩下給七爺送去……」
她自己這裡,則是跟著白果出來,往五所來了。
舒舒這裡,得到書是《飲膳正要》,是一本元代古書。
裡面有不少養生跟食療方子。
七福晉曉得九阿哥不在家,也就沒有什麼避諱的,直接登堂入室。
舒舒聽到動靜,想要起身迎時,七福晉已經到了稍間門口。
「二所亂糟糟的,我過來躲躲懶……」七福晉道。
舒舒將人迎進來,賓主入座,道:「七嫂肯定是想我了,我也想七嫂,本該親自過去二所的,又覺得不方便。」
七福晉想了想頭所門前的馬車,嘆了口氣,低聲道:「咱們倒不好多說什麼了,否則倒像是落井下石……」
她跟五福晉同為三十四年的秀女,同日指婚,等到三十六年是差不多的時間大婚。
在阿哥所時,兩家也挨著。
等到皇子下旗,又同在鑲白旗。
七福晉尚且如此,舒舒這裡更不好說五貝勒府的家務事兒,只道:「我跟十弟妹正百無聊賴,就等著七嫂過來打牌呢。」
七福晉笑道:「我也盼著那個,吃吃喝喝打打牌,就消磨半天多好。」
舒舒道:「過幾天更全了,別說是一桌,兩桌牌局都能湊齊來。」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不上桌了。
要不然話,好費腦子。
七福晉指了指公主所方向道:「五公主不知道還來不來?」
大婚好幾年,第一次有動靜,要是留在京城養胎也說得過去。
舒舒道:「京城夏天跟蒸籠似的,孕婦體熱,又不好多用冰,多半還是會來這邊養胎。」
七福晉雙手合十,道:「盼著五公主一舉得男,到時候能親上加親就好了。」
她只有兩女,自是盼著姊妹兩個相互扶持。
三格格那裡,求個恩典留京比較容易;反倒是五格格這裡,能不能留京還是兩說。
佟家是外家,要是能跟公主府聯姻,五格格就能留京了。
舒舒露出不贊同,道:「血脈太近了。」
七福晉看著舒舒道:「且想好的,總比撫蒙,骨肉生離要好……」
舒舒就不說什麼了。
三十七年那次北巡,她們妯娌都隨扈,沿途見著的宗女,兩個巴掌數不完。
除了公主之外,其他宗女的日子都不容易。
妯娌兩個說著閒話,外頭就有動靜。
白果進來稟道:「七爺打發人過來,請七福晉回去!」
舒舒納罕,望向七福晉。
這夫妻兩個這樣親密無間麼?
七福晉才過來兩刻鐘,那邊就追過來。
七福晉蹙眉,曉得這行事有異。
夫妻兩個相敬如賓,七阿哥並不是愛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