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阿已經起身,少年國公,也是傲氣,跟蘇努道:「我也要告十阿哥無故辱罵親長!」
蘇努看了阿靈阿一眼,不想說話。
沒有逼數。
他以為自己是誰?
他跟庶兄打官司能贏,跟皇子打官司還指望贏了?
廢了。
蘇努移開眼,道:「那就遞狀子吧!」
阿靈阿又望向旁邊圍觀的鈕祜祿氏族人,一個個的都記下。
這是親人,還是仇人?
九阿哥也不搭理阿靈阿的作態,上前對十阿哥道:「弟妹那邊還需要人陪著,你趕緊家去吧……」
十阿哥點點頭,跟三阿哥、五阿哥與蘇努點點頭,騎馬離開了。
九阿哥看著蘇努道:「我跟您去宗人府,將這案子做個報備。」
五阿哥道:「我陪你去,也趕緊寫摺子送御前,省得御史不曉得究竟,又要咬人……」
無人理會阿靈阿,眾人上馬,準備離開。
三阿哥想了想自己跟阿靈阿府上的交情,嗯,沒有交情。
那也就不用給面子了。
他就跟五阿哥道:「我跟你聯名。」
一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鈕祜祿宅大門內外,只有阿靈阿夫婦與看熱鬧的鈕祜祿族人。
阿靈阿望向眾人恨恨道:「今日丟的是我的臉麼?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道理,你們都忘了?」
一個上了年歲的是阿靈阿的堂兄弟,道:「涉及謀害皇家血脈,怎麼插手?闔族都跟著受累才好?」
他一開口,其他人就七嘴八舌上了。
這個道:「你們也太心大了,十福晉是遠嫁,可宮裡還有端順太妃,能容你們這樣算計她的侄孫女?」
那個道:「承乾宮是怎麼回事?」
阿靈阿被吵得越發心浮氣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九阿哥跟十阿哥無理取鬧罷了!」
說罷,他也不應付大家了,叫人關了大門。
等到他望向烏雅氏,眼睛裡只有森冷。
烏雅氏嚇得一哆嗦,看著阿靈阿就想要辯白,可是夫妻結髮十幾年,誰不曉得誰的秉性?
烏雅氏是真怕了……
*
宗人府里,九阿哥小嘴叭叭的,給三人講烏雅氏的嫌疑。
「承乾宮昨日就將宮人都拘了,收生姥姥什麼的都關著,備著御前訊問,關於十八格格之殤的緣故,除了承乾宮的人,就是慎刑司曉得,慎刑司還是昨晚訊問出來,結果烏雅氏今早去皇子府就說了十八格格殤了的原因,這其中沒鬼才怪,就是不知道『鬼』在慎刑司,還是在承乾宮……」
三阿哥在旁道:「嘖嘖,要是沒有今日的事,誰會想到他們身上的?還真是萬萬沒想到,他們膽子這樣大,在宮裡安插耳目……」
九阿哥立時道:「有什麼不敢的?我身邊的哈哈珠子姚子孝,就是鈕祜祿家送進宮的,大家都曉得,宮裡小太監都是八、九歲就淨身入宮了,兄弟兩個,一個分派到我身邊,一個是八哥身邊,這要是不在會計司安插人手才怪……」
說到這裡,他望向三阿哥道:「三哥去年查會計司只查貪墨,沒有深查查這後頭的關係,這聽著都嚇人,宮裡的太監有二層主子……」
三阿哥搖頭道:「指定是奔著十弟去的,分到了你跟老八身邊,許是陰錯陽差。」
五阿哥道:「未必,九弟這裡的,應該還是他們安排的。」
九阿哥聽著,道:「誰稀罕他們奔著?就是汗阿瑪慣的,讓他們忘了誰是主子了,這些勛貴大族,跟那些猖獗的包衣有什麼區別?就是恩榮多了,貪心起了,想要百年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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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十阿哥鬧了這一場,多少人看著。
次日,各處就都得了消息。
裕親王府、恭親王府與各皇子府的女眷,都打發嬤嬤去十皇子府了。
因曉得十福晉臥床,不好待客,各家沒有送帖子約登門時間,都是直接叫人送的各色補品。
到了次日下午,宮裡也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