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被御前不喜吧?
三阿哥看著幾個弟弟,道:「反正你們要長個心眼,往後兩口子真有不痛快,也別在汗阿瑪跟前露出來,汗阿瑪護兒子護的厲害,可不是那種裝聾作啞當家翁的!」
五阿哥點頭道:「兩口子的事兒,本就不該驚動長輩們。」
九阿哥則道:「我福晉賢惠著呢,就算來脾氣頂多就是嘴上懟兩句,什麼時候動過手?」
十二阿哥也小聲道:「富察氏還是新婦。」
老實著呢,不會像八福晉那樣潑辣。
三阿哥打量了幾個弟弟一圈,落到九阿哥身上,面上帶了不信。
那也是董鄂家的格格,還是能開十力弓的。
九阿哥得意道:「三哥你不用瞎猜,我們兩口子的情分,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好著呢,別說動手,紅臉的時候都沒有!」
三阿哥不信道:「別顯擺了,誰不是新婚的時候過來的?都如膠似漆過,可是三、五年後,也就那樣了!」
人人都曉得九阿哥兩口子感情好,可是他們也大婚第四年了,也該厭了。
九阿哥看著三阿哥道:「您好色就好色,可別當旁人跟您似的,別說三、五年,三、五十年我們也好好的!」
三阿哥搖頭,不過見著九阿哥單薄的身量,想著他才是個真不大結實的,若有所思。
這是個真虛的。
不是沒有花花腸子,應該是力之不及。
老九福晉沒有見識,倒是將老九這缺少男兒氣概的當成大寶貝了……
*
八貝勒府。
八阿哥回來了,就在書房待了。
他察覺到了康熙的冷淡,心中也不安。
可要是重新選擇,他應該還是會這樣選擇。
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誰能順心如意呢?
不過是權衡與取捨罷了。
不到兩刻鐘,門口就有動靜。
是寧壽宮白嬤嬤來了。
八阿哥忙起身出去。
白嬤嬤站在院子裡,神色謙卑,見八阿哥出來,福身道:「貝勒爺,娘娘打發奴才過來給側福晉送宮牌……」
原來等到八阿哥下去後,康熙想起了還沒有說給富察氏宮牌之事。
要是沒有宮牌,富察氏入宮名不正言不順。
他不好打發御前的人過來,就請白嬤嬤走一趟。
八阿哥道:「讓皇祖母操心了,我帶嬤嬤過去。」
白嬤嬤忙道:「不敢勞乏貝勒爺,貝勒爺打發個小子帶奴才過去就是。」
關鍵是八阿哥這臉,看著怪嚇人的。
她雖是寧壽宮的奴才,行事也並不託大。
八阿哥聽了,這才不說什麼,只叫了太監陳福帶白嬤嬤去東院富察氏的院子。
富察氏這些日子,就在院子裡不出來。
八貝勒府的規矩,都是八福晉定的,沒有早上到正院請安的規矩。
富察氏跟八福晉,基本上王不見王,各自安好。
如今外頭風聲不對,富察氏機敏,行事更小心了。
聽說是寧壽宮來人,富察氏也不安,迎了出來。
白嬤嬤如常給富察氏請了安。
富察氏受了禮,扶了白嬤嬤起來。
她立身雖正,可是也怕飛來橫禍。
眼見著白嬤嬤神色溫和,她心裡才微微放鬆些。
白嬤嬤伸手從後頭跟著的太監手中拿了荷包打開,露出裡面的宮牌,道:「這是娘娘吩咐老奴送來的,是側福晉的宮牌,娘娘仁慈,曉得八福晉身子不好要休養,就讓老奴送來這個,日後宮裡的請安,還有貝勒府的內務與出門之事,少不得要側福晉費心了。」
富察氏聞言,沒有立時接,而是望向帶白嬤嬤過來的太監陳福。
陳福眼觀鼻、鼻觀口,老實站著。
白嬤嬤見狀,道:「老奴已經見過八貝勒,八貝勒曉得此事。」
富察氏這才雙手接了,道:「勞煩嬤嬤辛苦……」
說著,她將宮牌遞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