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袖子長,擋著手呢。」
豐生道:「可弟弟想摸鹿耳朵。」
這是看見了小阿哥方才的動作。
十阿哥見他真心給,就接了,道:「那十叔代弟弟謝謝你。」
豐生笑道:「我是大哥,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十阿哥聽了,望向九阿哥,帶了幾分不贊成。
雖說嫡長子背負要多些,是要好好教導,可也教得太早了。
讓人心疼。
九阿哥在旁也聽到了,看著豐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之前跟豐生說的照顧弟弟,指的也是舒舒肚子裡的小的。
不過對豐生來說,小阿哥也是弟弟,也應該照顧,也不算錯。
或許這就是先來後到,固有印象。
在豐生兄妹眼中,對於舒舒肚子裡的弟弟還沒有印象,提及弟弟,就是隔壁府里的小弟弟。
尼固珠見弟弟戴上了手悶子,放心了,就望向東邊。
「阿瑪,阿瑪,笛子怎麼不響了?」
尼固珠過來拉著九阿哥,指著東邊,有些不解道。
九阿哥不由失笑,道:「昨兒碰巧罷了,還能老響啊,那不成了給你當樂師,你倒是敢想?」
「就是老響……」
尼固珠不贊成他的說法。
十阿哥在旁聽了,望了東邊一眼。
那邊是八貝勒府,兩府中間隔著甬道,聲音還能傳到這邊來?
「九哥,怎麼回事兒?」
事關八貝勒府,十阿哥就想的多些。
九阿哥壓低了音量道:「那邊是八福晉『靜養』之所在,應該是打發時間吹笛子,讓大格格聽見過幾回,倒是記下了。」
他不喜八福晉,可想起那一年聽到的哭聲,也覺得有些唏噓。
「若是安親王還在,就是另一個情形了……」
九阿哥小聲道:「這失了靠山,就應該有自知之明……」
連他們當皇子的,都要學著眉眼高低,學著彎腰,更別說郭絡羅氏一個臣女。
十阿哥也壓低了聲音道:「主要是老八不靠譜,面善心狠,換了其他人,要麼管著,要麼哄著,總不會讓她落到今日這個境地。」
孤女出身,再是有安郡王府做靠山,也隔了一層。
只能說良嬪母子「上樑不正下樑歪」,換了其他妃母嬪母做婆婆,想著八福晉的身世,也會憐惜幾分。
九阿哥點頭道:「說得也是,不能仔細想,仔細想,他對誰好過呢?外人跟前老好人似的,可是不見他怎麼孝敬汗阿瑪跟嬪母,也不見他怎麼愛護自己福晉,感情只能對外人好,對家裡人反而好不了了唄!」
十阿哥道:「是啊,幸好被他福晉攪合的,他的假面目被大家看穿,大家都曉得他是什麼人了,他再想哄人,就只能去哄外人……」
兄弟頭碰頭的說話,幾位小主子身邊,除了保母,就是何玉柱幾個在忙活。
小主子們多金貴,何玉柱、王長壽幾個忙活的滿身汗,望向自己主子時都帶了幽怨。
這兩個當阿瑪的,帶孩子可真沒譜。
九阿哥與十阿哥渾然不覺。
十阿哥譏笑道:「旁人輪了部院,都開始坐部了,沒有監管之權,卻有監管之責,到了他那裡,越活越回去,縮回內務府,卻連一個總管都沒有撈到。」
九阿哥聽了,有些不放心了。
「聽說馬斯喀犯了痹症,身子有些不大舒坦,不知道年後會不會耽擱差事,要是沒有痊癒,這內務府總管空出來,不會便宜了老八了吧?」
九阿哥正讓曹順慫恿孫文成在杭州設羊絨呢場,可不想著功績最後成了八阿哥的。
十阿哥道:「就算真掛了,也比不上九哥,不是增設了管院大臣麼?內務府總管的權利,也不如以往了。」
九阿哥小聲道:「權利小了,可是這孝敬沒少啊,三節兩壽還是全乎的,那不是便宜他了?」
十阿哥:「……」
果然是他九哥的做派,擔心的不是老八權利大了,是老八有機會撈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