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外行的。
不過他也曉得九阿哥這是愛妻心切,這也不是什麼需要較勁的問題,就順著九阿哥的話,道:「九爺要是不放心,那福晉可以四十二天再出月子。」
九阿哥這才滿意,點頭道:「就是該如此,生孩子這樣辛苦,一個月怎麼能歇得過來?四十二天,也不算長。」
覺羅氏在旁,覺得不妥當。
上一回舒舒坐雙月子,外頭鬧出母子皆亡的傳言;這回又坐長月子,不知道外頭編排出什麼瞎話來。
她沒有攔著的意思。
跟外頭的閒話相比,還是舒舒的身體最重要。
這又是九阿哥拿的主意,覺羅氏就算有異議,也不會討人嫌的指手畫腳。
雖說舒舒平安生產,可姜太醫的值府差事並沒有結束。
產婦生產後,要防止崩漏;新生兒月子裡,也是兇險。
雖說舒舒身體比尋常婦人要好,小阿哥看著結結實實,那樣的可能性很小,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姜太醫還要繼續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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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邊舒舒出了月子,他才能卸了差事,回太醫院。
九阿哥就吩咐何玉柱送他回前院客房安置。
大家都跟著熬了一下午,晚飯都沒正經吃,這又是大年下的。
小棠過來送吃食,提了膳盒進了北屋,一會兒又從北屋出來。
九阿哥想起了大家都沒有吃飯,就吩咐小棠:「叫膳房重新預備三桌,一桌送正房,一桌送這邊,一桌給姜太醫送過去……」
覺羅氏在旁道:「兩桌就夠了,我回正房吃。」
這邊有小椿守著孩子,白果帶著小松守著舒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九阿哥又看了眼北屋門帘,到底不放心,走到門口,挑了門帘,往裡看了一眼。
舒舒閉眼睛躺著,小松坐在凳子上,正端著一盤肉包子吃著。
她察覺到九阿哥的視線,訕訕起身。
九阿哥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望了望舒舒。
眼見著她神色平靜,看著並無異樣,九阿哥才放心,放下了棉帘子。
覺羅氏看在眼中,看著九阿哥的目光更慈愛了。
如今這世道,男人納妾置婢是常事兒,更不要說是皇家。
九阿哥對舒舒這樣愛重,當岳母的面上沒有說什麼,心裡也替女兒高興。
這親事是皇上指的,過好過壞都是一輩子的事兒。
這剛成親時的恩愛不算什麼,年輕人都貪色貪新鮮;可是大婚五年還能恩愛如初,就很難得。
就算以後夫妻情分淡了,也跟一家人一樣,會多些愛護。
九阿哥被看得不好意思,道:「是小婿不穩重,也愛胡思亂想,總要親眼看一眼福晉才心安……」
「九爺這是重情重義,舒舒能夠給九爺做福晉,真是她的福氣……」
覺羅氏真心贊道。
九阿哥誠懇道:「是小婿的福氣才是,這幾年的日子,都是小婿做夢都沒想過的好日子。」
覺羅氏:「……」
這話有些誇大。
寵妃之子,換個福晉,日子也不會差的。
九阿哥忍不住望了眼八貝勒府的方向。
早先他是八阿哥的小跟班,還是心甘情願的小跟班。
從小一起長大,要說絲毫察覺不到八阿哥的心高那是假話。
如果自己還跟八阿哥攪合在一起,那被兄弟們審視、被汗阿瑪厭惡的兒子,就要多一個了。
或許多的不是他一個,還會將老十牽連下水。
想到這裡,九阿哥不由一激靈……
眼見著九阿哥面沉如水,提也沒有提小阿哥,覺羅氏就有些不放心。
她擔心九阿哥因愛重妻子的緣故嫌棄幼子。
真要心裡存了嫌隙,這影響父子情分。
她就道:「九爺還沒見小阿哥,過去看看小阿哥吧……」
覺羅氏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