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叫聲。
陸玄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哪怕此前已經經過很多次戰鬥,但這些人也只能打順風仗,遇上正規軍,只是一輪試探就已經原形畢露。
這還是人家試探進攻,那些攻城器械還沒用呢。
很難想像,當那些投石車發力之後,會不會直接崩潰。
從一開始,陸玄就沒指望這些義軍能起到什麼作用,他更好奇郭昌要如何應對。
當陸玄將目光看向郭昌時,卻發現郭昌不知何時跪下了。
雙手以托舉的姿勢將官印舉過頭頂,嘴中念念有詞,那官印上,再度亮起瑩瑩光澤。
陸玄:「」
要不是知道這世界真的有超凡力量,陸玄真想過去踹上兩腳。
隨著郭昌的頌念聲,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黯淡下來。
陸玄抬頭望天,卻見天空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
不少人也發現了這一幕,紛紛抬頭望天,卻見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一開始還很小,但漸漸地卻是越來越大,將整個三陽城一帶籠罩。
「督帥這是要凍死官兵?」羅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郭昌卻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做法。
官軍陣中,主將皺眉看著這一幕,隨即扭頭,看向身邊一名儒士,詢問道:「思南先生,這是儒家神通?」
「此乃道家祈雨,不過用的卻不是道法,而是這三陽縣氣運。」儒士搖了搖頭,帶著幾分嘲諷道:「道家一向不願沾染朝廷氣運,不想這張玉清竟想出此法來替代護城青氣,這王朝氣運,於道家而言,乃是毒藥,張玉清自尋死路。」
「祈雨?」主將皺眉,他不在乎什麼儒家道家,他只想知道對方這麼做意義何在?下雪了又能如何?
「將軍,這雪有些不對!」一名校尉突然指著地面道。
「嗯?」主將聞言順著校尉所指看去,片刻後皺眉道:「這雪怎的落地便化?」
如今正是寒冬,雲州又地處大乾北部,冬天本就寒冷,這季節下雪,不可能落地即化。
「不好!」那儒士卻是反應過來,看向主將道:「將軍,快命人將那投石車撤回來!」
「傳我軍令,投石車後撤!」主將雖不知為何,但看對方神色便知這雪有詐,當即喝道。
但似乎已經晚了。
在雙方將士視線中,投石車正在緩緩下沉,不只是投石車,還有李校尉以及在前方的力士、弓箭手,他們突然發現腳下的土地鬆軟起來。
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腳陷入了地面。
原本堅硬的路面不知何時成了一片泥沼。
「不好!」李校尉面色也變了,厲聲道:「後撤,將投石車搬回去。」
然而如此一幕,不只是在前方發生,後面大半官軍腳下的土地也開始變得鬆軟泥濘,只是距離城池越遠,效果越弱。
但距離城池最近的投石車卻是越陷越深,弓箭手和力士們還能掙脫,但投石車每一架都有上萬斤重,這種情況下,就算那些力士們拼死想要搬運也搬不走,反倒是有不少力士被投石車帶著越陷越深。
城外三百步範圍內,很快便化作一片泥沼,跑的慢的已經陷進去了。
「可能破開!?」主將示意三軍後撤,同時看向儒士。
儒士苦澀道:「此乃國運之力,想要抗衡,至少也需儒生境,在下無能」
儒家在五品以前,就算養出浩然正氣,也最多對自己活著個體施加些狀態,這種範圍性法術,也只有到了五品才能不藉助氣運施展。
他們現在行軍在外,他可沒能耐調用幾十里外的護城青氣。
想了想,儒士又道:「不過將軍倒也不必為此焦慮,賊軍不修仁德,雖勉強奪得一些氣運,但必不能持久,只要對方放棄施法,這沼澤自會消失。」
都不用什麼法術,雲州這氣候,根本沒有沼澤形成的條件,只要對方放棄施法,用不了多久水分就會凍住。
「傳我軍令,退兵十里下寨!」看著城外已經化作一片沼澤地,主將有些無奈,只能暫緩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