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宇文通道:「宇文通,你跟曹公公一起,護送陛下回天都,不得有誤!」
「有勞將軍!」曹敬忠點點頭,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黨爭了,姬桓若在此時死了,所有人都得倒霉,當下曹敬忠和宇文通施展真元,將整個帥帳托起,辨別一下方向便飛去。
單鴻飛看向二人飛走的方向,眉間閃過一抹憂慮。
另一邊,二人飛出大營不到三百里,眼前突然佛光大盛,一名老僧立於空中,見到兩人,微笑道:「兩位施主,請留步!」
「你護陛下先走!」宇文通目光一冷,將營帳推給曹敬忠,一桿長槍出現在身側,剎那間,整個天穹被萬千槍氣籠罩,朝著老和尚轟去。
「阿彌陀佛!曹施主,回頭是岸!」老僧周身金光大盛,轟向自己的槍氣在靠近的瞬間猶如冰消雪融般消散,同時飛速飛走的曹敬忠不受控制的停下來,僵硬的轉身看向老僧。
「佛門四品,禪師!?」宇文通看著老僧,咬牙道:「大師可知自己在做什麼?暗害一朝天子,不怕氣運反噬嗎!?」
「施主說笑了,貧僧只是見兩位施主骨骼清奇,欲請兩位施主論道,怎能說暗害天子?」老僧微笑道。
殺一朝之君,除非氣運滔天,否則必被氣運反噬,也只有手持佛國山河印的佛宗才能不懼,他們這些佛門護法,雖能分潤到氣運,但一朝天子的氣運反噬,他們可承受不住,不過他只是攔住宇文通和曹敬忠而已,又沒攔姬桓,姬桓若是想走,他絕不阻攔。
「再拼一次!」宇文通和曹敬忠對視一眼,心知若不能突破眼前這老僧障礙,姬桓就死定了,當下宇文通騰身而起,周身真元狂然,一道凝聚他畢生之力的槍意朝著老僧刺去。
天地在這一刻仿佛只剩下這道槍意,天地自然在這一槍之下,似乎都暗淡許多。
老僧手捏拈花指,端坐於空中,周身佛光大盛,那凝聚了宇文通畢生之力的一槍,在碰觸到那佛光護罩的瞬間破碎,佛光也在那瞬間出現些許晃動。
「噗~」
宇文通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閃卻過一抹笑意,一枚細若髮絲的針趁著佛光護罩晃動的瞬間穿透護罩,直奔老僧咽喉而去。
曹敬忠的針向來無聲無息,卻陰狠無比,專破護體神通,乃至陰的招式,剛才宇文通全力一擊,並沒有指望能破老僧防禦,五品和四品之間的差距一點兒都不比六品和五品之間小,宇文通清楚,就算自己全力一擊也難撼動四品的防禦,但只要讓對方出現些許波瀾就足夠了。
那至剛至陽的槍意之下,藏的是曹敬忠至陰至柔的葵水神針,果然破了老僧的佛光防禦。
「叮~」
就在兩人微微鬆口氣的瞬間,一聲金屬交鳴之聲響起。
在兩人愕然的目光中,那至陰至柔,專破護體神通的葵水神針被老僧那看似脆弱的喉結擋住了,只見此刻老僧通體似乎渡了一層金漆,葵水神針刺在這金漆之上,只是瞬間便碎了。
「阿彌陀佛,曹施主不愧是武道奇才,以五品修為能破貧僧護體佛光,實在難得。」老僧拈花微笑道:「二位與我佛有緣,不知可願入我佛門?」
老僧出言的瞬間,曹敬忠和宇文通心中竟忍不住生出向佛之心。
「是佛門梵音!」曹敬忠咬了咬牙,盤膝而坐,周身真元運轉,抵禦對方佛門神通對自己意志的侵襲。
宇文通聞聲連忙一口咬在舌尖之上,神志清醒下來。
老僧見狀也不意外,微笑道:「出家人本不該強人所難,不過貴國君王與貧僧有些私怨,貧僧便在此為兩位施主講經三日,三日後,若兩位施主還不願皈依我佛,貧僧便告辭離去。」
三日?
曹敬忠和宇文通心中一動,老和尚既然如此說,是否代表著陛下的命也只剩三日了?
有心反抗,但老僧已經開口講經,一時間,整個天地間似乎只剩下梵音陣陣,兩人莫說設法救姬桓出去,光是抵抗心智不被梵音洗滌已是千難萬難。
就這樣,三日時間就在老僧的梵音中緩緩渡過,兩人心中焦慮,卻又無可奈何,一直撐到三日後,梵音突兀一停。
「老和尚,說話是否算話!?」宇文通踉蹌的站起來,看著依舊微笑的老僧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兩位施主看來是與我佛無緣,貧僧也不便強留!」老僧一臉遺憾道。
曹敬忠陰冷的盯著老僧,這老和尚就是當初在隕星谷被姬桓奪了山河印的那和尚,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