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或許有,當時李行之其實沒報太大希望,但來了之後,陸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這要求才是最離譜的,千金易得,一將難求,明主更難求,而能完全信任和支持你的明主……」徐逸帆搖頭一嘆,其實他想勸李行之走自己的路,但沒辦法,儒家就是這樣,證明自己的方法就是貨賣帝王家,定位就在一個輔佐的位置上,這樣的框架下,很難成為像陸玄那樣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干涉他人的路並不明智,所以徐逸帆也沒再勸。
「莫說我了,師兄呢?會留下來麼?」李行之笑問道。
「這裡很舒服,不是說師弟對我如何好,而是在這裡,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善意,陸師弟的政策看似簡單,但就像他說的那樣,百姓記不住太複雜的東西,規矩越簡單,對百姓來說越好。」
「與其說這裡民風淳樸,倒不如說陸師弟治民有方。」
徐逸帆感慨道。
「嗯,督帥他給定下的策略就是儘量少干擾百姓,這點其實更符合道家那套,官府的作用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時才會生效,而如此做法,民心反而更高。」李行之現在已經很少以師弟稱呼陸玄了,此刻有些感慨「他若生於帝王家,或許會更好。」
「你呀,太過推崇出身那一套了。」徐逸帆起身搖頭道「我更喜歡師弟的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生而為人,哪有天生的高低貴賤?」
李行之沒有跟他爭辯,立場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他也認可陸玄的這一句,但也不可否認,如果陸玄起點能高些,路會走的更順。
「要走了?」
「嗯,青樓的酒不錯,一起去?」徐逸帆點點頭,他本就是江湖浪子,去青樓也去的理所當然。
「最近……戒色!」李行之搖了搖頭,淡定的迎著徐逸帆揶揄的目光「師兄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這裡確實不錯,我會留一段時間,但一直停留的話,我的道可能就荒廢在溫柔鄉中了,師弟放心,小師弟我很喜歡,這裡有難,我不會坐視,而且……」
徐逸帆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慢慢回過味來了,師尊派我們來這裡,怕是有託付之意,既是將師弟託付給我們,也是把我們託付給師弟,這天,怕是要變了,這個時候我若離開,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原來師兄也察覺到了。」李行之和他並肩出門。
「小看人不是,你雖然年長我一些,但師弟啊,師兄我的經歷,見過的人和事,比你可豐富多了。」徐逸帆笑道「有時候我挺羨慕小師妹和大師兄的,小師妹天真灑脫,大師兄憨厚耿直,我其實也放心不下他們兩個。」
「陸師弟在,你怕什麼?」李行之不解道。
「就是他我才怕,陸師弟哪兒都好,就是這個人看的太通透,也太無情了些。」徐逸帆搖了搖頭「我這些天了解過他的過往,他是個狠人,他眼中只有兩種人,敵人和自己人,只要被他認定的敵人,不管是絕世美女,還是摯愛親朋,他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殺手,那天切磋你還記得不?」
「自然。」李行之點點頭。
「小師妹雖說大大咧咧,嘴上也沒個把門兒,但說道樣貌,那是沒得挑,這麼一個千嬌……額……美女,正常男人多少會帶幾分憐惜之情,但陸師弟當時眼中,我看到了勝負欲,看到了鬥志,唯獨沒看到男人對美女的憐惜。」
「我不是說人長得好看,就該有特權,而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本能反應,男人好色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陸師弟他也好色,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李行之想起四人去青樓那晚,搖床聲一直持續到天明,中途還換了八個美女進去,那一夜,李行之第一次生出習武的衝動,最近他也確實在練武。
「這不是好事嗎?」李行之皺眉道,陸玄公私分明,說明以後在決策時不會因為私情亂了方寸。
「這麼說吧,如果有一天,小師妹犯了錯,你會不會大公無私的懲處她?我說的是那種不可彌補的大錯。」徐逸帆問道。
「這……」李行之猶豫了,對外人,他可以下狠手,但自己看著長大的師妹的話。
「這就是私情,人人都有,但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