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冒險者,你覺得殺死他奪寶的人會在意他的詛咒嗎?在我看來,你也是守不住財富的無能者罷了。」
塑形元素風藉由火勢順風而起,火海收束,火龍捲橫掃向前,已經迫近的一眾魔法師紛紛躲避,再抬起頭時,路禹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
尹來小心翼翼地拿著路路煉製好的藥劑給雷芙裸露的傷口上藥,刺激感十足的藥劑剛以接觸皮膚,雷芙便疼得渾身顫抖,這個被一群人圍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狠人霎時間眼睛通紅,眼角帶淚。
「路路小姐說了,效果很好,就是需要忍一忍。」
雷芙頭很暈,她從未見過有哪種治癒型藥劑能給人帶來刀噼斧砍的痛感,難道以前自己用的藥劑都是劣等品,路路的才是高檔貨?
失去意識的雷芙醒過來時便已經回到了博格特莊園,她只記得自己深陷危局,浮萍也命在旦夕。
詢問得知路禹以一己之力逼退了碧綠之劍,雷芙的眼睛睜得老大:「那可是,八階……」
薩維推門而入,恰好聽到這番對話,他本不想打擾自己進入鐵暗戀模式的弟弟,但這個話題他還是順勢接了一嘴。
「路禹與埃爾娜的對戰讓達斯伍德莊園內出現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脆化之地,爆炸餘波導致的聯合體魔法師損傷保守達到了二十位。出動足足四名八階,其中一位被路禹勸退,餘下三位索敵失敗,就這樣讓人掀翻了布局好的棋盤,拆了陷阱,還把人搶走,達斯伍德和聯合體都發瘋了。」
前不久,杜爾德蘭還說摘星者大比襲擊是有史以來最為惡劣的事件,還沒有過去半個月,達斯伍德便挺身而出將「最」這個名頭安在了自己頭上。
如今聯合體已經惱羞成怒,他們幾乎動員了杜爾德蘭各個地區的勢力,合力尋找可疑魔法師。
達斯伍德家族更是開出了天價懸賞,尋找自己丟失的「女兒」。
但是時至今日,哪有人敢蹚渾水,與八階魔法師碧綠之劍埃爾娜正面對決還全身而退,就這一點就勸退了無數被賞金沖昏頭腦的人。
「我們在這裡,還算安全吧?」末了,雷芙補了一句,「你們不會被牽連吧?」
薩維解釋:「我已經讓博格特莊園的僕從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理由是害怕他們與襲擊者有勾結。對外展現膽小怕事的一面我們十分擅長,他們也一直是這麼看我們的,現在莊園裡只剩下我的蘿蔔們,所以,放心吧。」
看著尹來主動地與雷芙攀談,薩維欣慰地轉過身,他可不想做影響氣氛的吉祥物。
敲開地下三層密室大門,薩維與端著各式食物糕點的大蘿蔔走了進去。
正中心的一張大床上,艾蕾葛仍在沉睡,路路剛剛煉製的藥劑正在緩慢灌入她的口中,扶著她腦袋的浮萍滿臉的憐愛,眉宇中的憂愁卻是遮掩不住。
半天時間過去了,回到宅邸之後,路路就先後嘗試了兩種藥劑,試圖讓艾蕾葛醒來,但都無濟於事。
第三種藥劑入肚過去許久,艾蕾葛一潭死水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波動,肌肉微微抖動,眼皮也在顫抖,但對於眾人的呼喚,她仍是無法給予任何反應,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深層夢境之中。
路禹見浮萍欲言又止,主動問道:「路路,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想要煉製第四種藥劑的路路像是被路禹的聲音驅散了腦海中的急躁,她長吁一聲,捋了捋因為汗液緊貼皮膚的劉海。
「她的意識被遏制了。」
「遏制?」
「達斯伍德的人為了能夠讓她按照自己的劇本走,讓她變成了聽從指令行動的無意識人偶……」
「人偶?!」浮萍焦急地喊了出來。
「別誤會,她並不是被煉成了人偶,而是以魔藥壓制思緒達到類似精神魔法中催眠的效果,通過這種方法,達斯伍德家就能精準地控制她喜歡上特定的對象,只不過……」路路揭開艾蕾葛的眼皮,看著她無神的眸子,面色凝重,「這種藥劑的效力比我想像的要強很多,不僅如此,它跟之前我們接觸過的某樣東西很像。」
「什麼東西?」
「格拉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