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大權在握八十年,一日不死,梅拉的野心家就只能被他播撒下的光輝壓服,潛藏進更深的黑暗之中。他活著,梅拉永不大亂。」
「一位,自小起就顯露超人一等的領袖氣質,為人霸道,行事果決,被譽為風暴一般的人物。」
「還有一位……和我頗有共鳴,他在某方面應該和我是一樣的,但他的自制力遠非常人能企及……」
諾埃爾笑了:「來自自閉大陸俄偌恩的溫蒂軍團長,歡迎來到梅拉,這裡不是你們隨意能夠踐踏的大陸,即便那抹早已黯淡的餘暉無法再給予這片大陸各個種族啟示,但我們可沒忘記他為我們帶來的輝煌。」
溫蒂緊咬牙關:「既然多蕾卡叛變,她就沒告訴你們俄偌恩的底蘊嗎?」
「是的,我聽說了,你們有著數不清,悍不畏死的抑魔法師,所以呢?」諾埃爾直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隻小寵物,「這是我的土地,我的國度,我的子民,你想要……那就付出代價。」
諾埃爾失去以這種方式和溫蒂說話的欲望了,他揮揮手,吩咐女僕長希露薇:「送到禁魔房裡,幫我盯著她,我還有不少事要處理,等結束之後我再回來活動活動。」
聽出諾埃爾話中的玄機,溫蒂突然意識到諾埃爾沒和她開玩笑。
她失聲喊道:「你這樣對待一位軍團長,就不害怕斯萊戈兵敗的那個未來嗎!」
「不怕。」諾埃爾坦然說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把你一起帶上我早就打造好的遠洋大船,前往早就鋪設好的退路之處,然後我會認真教導我們的孩子,告訴他自己真正的故鄉在何處……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的孩子會去做,孩子的孩子會去做,直到有一天,俄偌恩的人被徹底驅趕出梅拉。」
諾埃爾捏了捏溫蒂煞白的臉:「不覺得很浪漫嗎,一位軍團長與斯萊戈皇帝的子嗣成為反抗俄偌恩的先驅,在無數年後完成了父輩們的夢想……哦,考慮到你是精靈,壽命會比我長,也許你還能有機會看到那一幕,雖然你現在嘴很硬,但也許,到時候你會由衷地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驕傲?」
諾埃爾描述的場景讓溫蒂聽懵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想範疇。
她從未與這樣的統治者打過交道,所有的說辭在諾埃爾身上都失去了色彩,他就像是漆黑的顏料,能將靠近它的一切色彩浸染。
「我從未強迫過不願意的女人,你是第一位,很有紀念意義。」諾埃爾望著她的背影嘖嘖道,「希望俄偌恩多派幾位美麗的軍團長來,豐富我的收藏。」
「放開我,放開我!」
溫蒂放棄使用她那機敏聰慧的大腦,任由情緒主導,拼命的大喊。
但寂靜者們不為所動,遵照著諾埃爾的旨意,將其架進了魔力無法生效的房間之中。
做完這一切,心情舒暢的諾埃爾抬頭便看到了小寂靜那張冷冰冰的臉。
「你剛才,很關心她啊。」小寂靜順勢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踝,「那種關頭還讓我留手。」
壓場的緘默聽了一耳朵,隨即讓周圍的魔武者離開。
年輕人的事情該由年輕人去解決。
諾埃爾難得地侷促了起來,但嘴上功夫仍舊好使:「只是單純認為你不可能輸,仍有餘力罷了。」
小寂靜冷哼一聲,撇過了臉。
「陛下,前往溫蒂軍團長房間搜查的人找到了您說的那口箱子,是否要帶到這裡?」
諾埃爾正愁沒有話題轉移,連忙迎上前,囑咐:「不要,立刻派出幾位飛龍信使,再派幾位寂靜者陪同,我需要你們連夜把箱子送到晨曦領……送到後,不用回來,原地配合晨曦領對抗俄偌恩。」
晨曦領的信使特地強調過箱子的重要性,雖然知曉是盔甲,且也想讓斯萊戈的工匠進行研究,但一想到已經處於戰爭一線的路禹……他還是把身為斯萊戈皇帝的一面壓制了下去。
離開宮殿,諾埃爾直接造訪了科德佐恩外交使臣的宅邸,不加通報的突然造訪讓這群長期外派斯萊戈的使臣十分納悶。
諾埃爾看了看這群侷促的使臣,端起女僕端來的茶水吹了吹,慢條斯理地說:「這裡就是全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