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特團長,還有希瑟團長,都曾是我憧憬成為的人。」
希瑟舉起酒杯,碰了碰波圖斯的杯沿,隨即一飲而盡:「很久之前,我就不是團長了,現在的我,有更眷戀的故鄉。」
頓了頓,她燦爛地笑了:「如果你真的憧憬著成為我,我是否回來,重要嗎?你也可以是我,是當初的星辰。」
希瑟的話讓波圖斯嘴巴微張,他的眼神也逐漸堅毅,像是下定了決心。
沒有通知,沒有告別,在農務組教會了白珀的老農們作物的侍弄技巧後,晨曦人一如當日晚宴,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家貓刺殺時使用的短刀被路禹置入專門存放貴重品的房間,與此前他贈予自己的另一把匕首一起擺放。
第一次進入這處有著許多父親和母親共同回憶的陳列室,賽璐璐兩眼放光。
「這片銀楓葉是?」
「我和你媽媽結婚前,銀楓樹送來的禮物,來,摸摸。」
賽璐璐輕輕揉捻著寬大的銀楓葉片,略帶韌性的樹葉泛著淡淡的熒光,指尖溫熱,恍惚間,她看到了母親與父親十指相扣,頭頂是如雨點般緩慢飄落的銀楓葉,反射銀楓樹投射而下的,那迷人耀眼的柔光。
「看到了?」
「這是?」賽璐璐驚訝地凝視手中的葉片。
「當然是銀楓樹為我們留下的紀念。」路禹笑了起來,「我和你媽媽可是走過了一段很曲折的路,才最終有了你啊。」
「哼哼。」賽璐璐嘴角上揚,「所謂的曲折,其實就是……」
路禹點了點她的額頭:「人小鬼大。」
「怎麼就人小鬼大了呢,這不就是爸爸已經做過的事情嗎,不然我怎麼會有兩個媽媽呢。」賽璐璐突然好奇心爆棚,「你還沒和我說過,到底是怎麼讓嘴硬的媽媽坦率起來的,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路禹連忙轉移話題:「等你再長大一些再說。」
「哇,爸爸好狡猾,我要用掉你和路璐打牌輸掉的『心愿卷』,今晚的睡前小故事就聽這個!」
「他怎麼會把『心愿卷』給伱?」路禹呆住了。
「打牌輸給我的。」
「啊?」
路禹確信自己可愛的女兒對【傳說之歌】的了解僅限於卡圖與背景故事,畢竟平日裡專注於體術的她沒有更多的精力分配給卡牌對戰這項娛樂,那她是怎麼戰勝路璐這位資深玩家的?
「現學現打,打著打著,莫名其妙就贏了,好像也沒我想像中的那麼難,不過他輸了之後還蠻沮喪的,嘴裡總是嘟囔著『運氣選手走不遠』,『神抽狗』什麼的。」賽璐璐聳肩。
說起來,這幾天路璐看上去確實有些鬱悶,原來癥結在這裡。
「反正心愿卷就在這裡,今天我一定要聽到你怎麼把媽媽拿下的!」
賽璐璐耳朵完美繼承了塞拉的靈活,踢踏舞跳得異常靈動。
路禹和諾埃爾在如何應對女兒這方面都有些手忙腳亂,好在西格莉德的出現,以及她帶來的消息讓路禹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機會。
「心愿卷的事情先放放,我們到亞斯了。」
遼闊的邏坦平原與山脈之中,來自各個國家的冒險者仍然忙碌,隨處可見身配秘銀標識牌的人三五成群狩獵泛濫的野獸,時不時還會因為戰利品歸屬的問題,幾方人馬爆發激烈的爭吵。
「精鋼,秘銀都這麼常見了嗎?」
「好像見不到白木和黑鐵了呢,當年我們還活躍時候,這兩種牌子才是最多的。」
「二十年,而且又經歷魔力潮,沒本事的白木和黑鐵都死了,倖存下來的,自然都有兩把刷子。」
「以前在這種場合可看不到黃金級的冒險者,喏,那邊就有兩個。」
眼看對方警惕地注視著這邊,並且進入了備戰狀態,茱蒂絲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
當年,黃金就是他們難以逾越的鴻溝,茱蒂絲四人可忘不了在哥布林的地下迷宮中被追得走投無路的絕望。
現在,除了瓦倫和沃勒這兩個專注於魔物培養的人還在五階躊躇,茱蒂絲和奧爾加早已在七階鑽研高位魔法。
對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