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就知道這個地下女王,並不好當,被派去處理莫道人屍體的兩個兄弟,被人發現,死在了海上的舢板上。
青州靠近大海,處理屍體最為方便的,莫過於拋屍大海,反正被海浪一衝,墮入深不可測的海底,簡單而又乾淨。
但是一直到天黑,兩個兄弟都沒有回來,派人去查看,卻發現兩人已經死在了無人駕駛的舢板上,而莫道人的屍體,已經沒有了蹤影。
什麼人幹的,已經不用猜測,在青州範圍內,沒有任何一股地下勢力,敢動蘭花會的人。
安蕾心中難過,她忽然意識到,這股道路的血腥和黑暗,王小石好生安慰她了一陣,方才把心情平復下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論林湘筠也好,薛雅璇也好,都免不了是是非非。
薛雅璇雖然高高在上,掌握著偌大的鼎銘國際集團,但是依然免不了被人綁架勒索,林湘筠人在機關單位,依然得面對潛規則的陷阱,就算蘇小蠻相對單純一點,卻也有不懷好意的李劍垂涎欲滴。
相比她們而言,安蕾的是非,只不過更複雜,更純粹一點而已。
整個人生的過程,便是在社會中不斷歷險的過程,誰也別指望脫離是是非非的圈子,惡鬥暗鬥的漩渦。
國家暴力機關的作用,無非是讓這種爭鬥,不至於失控,影響他人的生存而已,但是無論怎麼嚴格的管制,都不可能完全控制黑暗的一面。
安蕾依偎在王小石的懷中,溫柔地聽著他的解說,好容易才平靜下來,嬌嗔地幫他整理衣裳:「這麼說,這個世界就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了?」
王小石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心窩:「當然有,最骯髒的是人心,但是最乾淨的,也是人心。」
他的眼眸清澈乾淨,淡淡的笑容讓安蕾發痴:「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不使染塵埃,我們凡人,可比不了佛祖空寂虛無,只能隨時反省自己內心,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就好。」
關於菩提樹和明鏡台的說法,安蕾也知道,相比較五祖神秀的說法,慧能大師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更加純粹。
但是,王小石卻偏偏不認可慧能大師的說法,這讓安蕾覺得很有趣,抿嘴微笑:「你還讀佛經呢,我真擔心,你什麼時候頓悟成道,撇開我當和尚去了。」
王小石單手合十,寶相莊嚴:「我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已經四大皆空,從此遠離紅塵,凡間種種,已成昨日黃花,你還是另外嫁人吧?」
明明知道王小石開玩笑,但是看著他認認真真的樣子,安蕾還是心中一顫,一把抓住王小石的手,聲音都顫了:「小石頭,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感受著安蕾的緊張,王小石嘻嘻一笑,伸手在後腦一拍,嘆氣道:「但是眼看女施主貌美如花,卻在紅塵中浮啊沉沉,貧僧不忍,只得捨身度化,哪怕精/盡人亡也在所不辭,我佛慈悲……」
他說著,一雙大手,已經按在了安蕾高聳的胸上,輕輕一捏,活脫脫一副花和尚的樣子。
安蕾被他輕輕一捏一搓,感覺喘氣都不均勻了,全身發軟,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你這個貪/花的和尚,竟敢褻瀆佛祖,就讓佛祖懲罰你,永永遠遠陪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不得登極樂世界…嗯…啊…」
王小石已經將安蕾真絲旗袍,一點點褪了下來,燈光下,安蕾的肌膚,就好像羊脂美玉一般,胸前的柔軟,在王小石的手中,變成各種模樣。
安蕾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向上飄,似乎還差一點,就真的升入虛空了。
房間之中的溫度急速升高,兩具年輕的身體,抵死糾纏。
窗子外,一抹月牙,高高懸掛,一朵輕紗似的浮雲,飄了過來,遮住月亮,仿佛月兒也在害羞。
這一夜,安蕾的精神出奇亢奮,平時只要登上巔峰兩次之後,往往嬌軟無力,求饒不已。
可是這一夜,接連四次之後,身子都軟成一灘春水,等待王小石欺身而上,卻咬緊牙關,不肯放棄。
這倒讓王小石感覺奇怪,看著她喘氣不停,連手指都動彈不得,於是放慢了速度:「蕾兒,還成嗎?」
安蕾努力承受著王小石的狂風暴雨,連嗓子都有些沙啞:「你不是說,